“公子,渡口开了。”
“神像呢?”
“正在建,月余之间应该可以完成。”
“好,下去吧。”
秦欢从水府回来后,便开始着手渡口事宜,开启渡口,建立神庙,想必很快就能有一大批香火进账了。
香火,功德,依旧远远不够啊,法海如今的修为已然突破金身境,也就是相当于元婴之境,仅仅是他就损耗数十万的几分,他想要突破元婴,恐怕也少不了,看了一眼仅剩的几十万积分,应该不怎么够。
嗯?
不知闻问切怎么样了?
秦欢心神一动,就出现在一间客栈之内,客栈之内聚集着一些学子。
“闻兄,你不是会医术吗?何不上前尝试一番。”
“钱兄,小生的医术实在是浅薄,应是治不好那位大人。”
“闻兄,事在人为,事关儒门兴衰,还请闻兄前去一试。”
秦欢眸中闪过一抹疑惑,这家伙是到哪儿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儒门的学子,而且眼前的这些学子,一大半都是有浩然儒气在身的。
若非这是一间客栈,秦欢都以为这是那间文庙呢。
“也好。”
只见一众学子围在客栈大堂,焦急的看着楼上。
闻问切走出人群,一步步朝楼上走去,只见众多学子微微一怔,随后拱手朝闻问切行了一礼。闻问切回了一礼,朝楼上走去。
一处客栈雅间之外,焦急的站着十几个中年儒生,还有几个老者,闻问切出现在楼梯口的瞬间,一众人瞬间注视到了他的身上。
闻问切拱手行了一礼。
“诸位老师,晚辈会一些医术,能否进去一观。”
一众儒生为之一愣。一名老者看了一眼闻问切,眉头一皱。
“你是何人?”
“小生闻问切,见过诸位老师。”
“你师从何人?”
“小生师从方外之人。”
修士?
几名老者眉间闪过一抹厌恶,大乾以法立国,但修士一般都是超然物外,因此这些老古董极其讨厌修士,但不得不说,修士的手段还是很厉害的。
“一个黄口小儿,能算师从方外之人又能有什么本事?”
“是极,还是退下吧。”
···
闻问切听着讥讽声不由的心头一怒。
“诸位师长,岂不知活马当死马医?就算晚辈医术不堪,须知医人当对症下药,若是万一晚辈能医,诸位阻隔,让大人仙逝,你们如何有脸说自己是儒门大师?”
“楼下的学子,尚知一线生机,你们却在这里拦路,晚辈看你等身为儒家师长,高高在上惯了,已然忘却了孔圣教导。”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孔圣尚且如此,你们比孔圣还强吗?”
“腐朽之儒,阔不知耻。学问,学问,知学而问,你们还差的远。”
楼上距离楼下并不远,因此闻问切的一席话尽入一众学子的耳中,众学子面面相视,眼中充满着惊骇,还有一丝舒畅。
师长之所以为师长那便需要得担起师长的责任,那群人除了摆摆架子外,可没有教过他们半分学问,而且不少学子前去拜访还吃了闭门羹,也没少受他们下人的白眼,因此闻问切的这一席话还真让他们舒了一口闷气。
除此外,让他们疑惑的是,这闻问切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敢当众与师长顶嘴,这可是大不敬,放在以往,就凭这就足以遭受天下学子的抵制。
闻问切的一席话后,对面的老家伙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颤抖的手指着他,显然是怒不可遏。
“你,你,你······”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身为大乾重臣,有的则是文道大儒,还有的则是一院之长,可还记得读书的初衷?”
“晚辈不敬,敢问诸位师长可记得读书的初衷?”
闻问切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一众老读书人,掷地有声的问到。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四句警言送于诸位师长。”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不管是楼下的一众学子,还是楼上的一众老腐儒都陷入了震惊之中,这般话真的是从一个少年口中讲出来的吗?
尤其是眼前的一众老腐儒,他们这半辈子似乎都学到了狗的身上,读书的初衷吗?
让天下人吃饱饭?
光耀明眉?
挣钱?
报效大乾?
······
不管初衷是什么?现在的他们都迷恋上了现在这高高在上的位子,说句不好听的这与倚老卖老没什么区别。
一名老者眉间闪过一抹追忆,回神后朝闻问切俯身一拜,闻问切急忙躲开。
“师长勿怪,是晚辈话重了,您这一拜,晚辈受不得。”
“你受得起我等一拜。”
又是一名老者微笑的躬身,而后一众文道大师脸色通红的朝他拜了下去。
这楼道之间本就狭窄,众人齐拜,他却是没处躲了,只是一脸无奈的接受了这一礼。
“诸位师长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