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都在微颤:”那…我现在开始喜欢你,会不会太晚?“
百里槿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他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狂喜,只能笨拙地伸出手,轻轻覆在云舒然的手上。
”不晚,一点都不晚。“他哑声道,“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不晚。”
他站起身,在狭小的木屋里转了好几圈,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端。
云舒然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她轻声道:“百里槿,你这是做什么?”
百里槿闻言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云舒然,眼中满是欣喜与不确定。
他犹豫了一瞬,苦涩开口问道:“舒儿,你…你是不是因为我的的鲁莽,让旁人看见了不该看的,才不得不…”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握紧了背在身后的手。
云舒然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忐忑与那双总是沉稳的眼眸此刻竟带分惶恐。
云舒然一愣,才回想起昨日的情形。
百里槿抱着她奔跑时,确实有不少人看到了。
她整颗心都悬在百里槿身上,竟然忘了这茬。
见云舒然沉思不语,百里槿的心一点沉了下去。
他苦涩地说:“如果…如果是因为这个,你其实不必如此。你现在是归和居士的关门弟子,只要他老人家说一声当时情况紧急,旁人也不敢多嘴。”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么。
云舒然抬眼看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狭长眸子溢出了自责与痛楚。
“你想多了。”云舒然轻笑一声,伸手抚平他紧锁的眉,“我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
百里槿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云舒然。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云舒然被他呆愣的模样逗笑了,眼角的红痣愈发明艳。她故意板起脸:“怎么,你不信?”
“信!我信!忙点头,生怕慢一步云舒然就会反悔。
“舒儿…”他轻唤一声,声音里满是难以言喻的情感。
晨光凭棂栖落,为她清丽的面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将她拥入怀中。
手臂伸到一半,百里槿猛然想起自己昨夜未曾更衣,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
他的动作顿时变得僵硬,手臂在半空中尴尬地停顿两下,转而握住云舒然的手。
云舒然敏锐地察觉到百里槿的犹豫,心中一暖。
她主动起身,轻轻拥抱住百里槿。
“舒儿…”百里槿低声唤道,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喜悦。
百里槿感到云舒然柔软的身体贴近自己,一时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幽香,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颈间。
他僵直了片刻,大脑一片空白。
随后,百里槿缓缓抬起双臂,小心翼翼地环住云舒然纤细的腰身。
他的动作谨慎极了,生怕惊扰了这美好的瞬间。
这一刻,百里槿感到无比满足和幸福。
所有的阴谋、权谋、算计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此时此刻,他只想永远这样拥抱着云舒然,再也不分开。
云舒然将头埋在百里槿胸膛,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她的脸颊烫得厉害,不愿让百里槿看到自己此刻羞涩的模样。
百里槿也害羞了,他咽下一口水,紧张地问云舒然:“舒儿,你…你觉得我什么时候上门提亲合适?”
云舒然闻言抬起头,眸光狡黠。
她故作严肃道:“我只是答应跟你好而已,又没说要嫁给你。”
百里槿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呆愣冷地“哦”了一声:“这样啊…”
云舒然见状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屋外,朝阳渐渐升起,温暖的光线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为这个小小的空间镀上一层金色。
马车缓缓驶出皇宫,两人相对而坐。
百里槿现在不用掩饰自己的目光,痴痴地看着云舒然,开口道:“舒儿,昨夜陛下…”
云舒然抬眸:“陛下说了什么?”
百里槿犹豫片刻,略过自己被罚跪的事,只说道:“陛下问我是否愿意去东泽边境。”
云舒然眉头微蹙,心中一紧。
她何等敏锐,百里槿不说她也能猜到昨夜百里槿不会好过。
她凝视着百里槿疲惫的面容,眼神中多了几分心疼。
“东泽边境…怕是那边已经有了情况。”云舒然轻声道。
按照现在的形势,战事很可能会提前。
百里槿点头:“确实如此。”
云舒然陷入沉思,眉间的忧色更深。
泉州的事情还未办妥,她必须尽快安排好京城的事务,抽身前往泉州。
可夫兄若要上战场…
“舒儿,你在想什么?”百里槿见她垂着的眸子逐渐暗淡下去,轻声问道。
云舒然毫不避讳地说:“我在想,我不想让夫兄上战场。我…害怕失去家人。”
百里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