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槿眉头紧皱,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抱着岚英的侍卫喘着粗气回答:“回王爷,我们在巷子里发现岚英姑娘,她已经…已经昏迷不醒了。”
云舒然颤抖着手探向岚英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气息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心中的慌乱不能平息:“大夫!请大夫!”
百里槿立马吩咐人:“快!立刻去请府医过来!”
侍卫们不敢怠慢,立即行动。
云舒然仔细检查岚英的伤势,发现她后背有一处深可见骨的刀伤,鲜血汩汩而出。
岚英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皮紧紧闭着,将灵动的眼睛遮盖完全。
云舒然不敢昏迷的人,心疼和自责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岚英,对不起,是我将你置于危险境地。”
蒲月见云舒然泪眼婆娑,连忙上前安慰道:“小姐,别担心,岚英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云舒然努力平复心情,含泪点了点头:“会没事的。”
百里槿看着云舒然心急如焚的模样,心中也不禁涌起一阵焦虑。
他转身对身边的侍卫季白说道:“季白,立刻去查清楚是谁下的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季白领命,眼神坚定:“是,王爷,我这就去办。”
说罢,他迅速转身离去,消失在院落的尽头。
百里槿看着云舒然,眼中满是心疼。
他想拍拍她的肩,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太合适,收回了手。柔声道:“别担心,岚英会没事的。我们先将她安置在客房,府医很快就会过来。”
云舒然声音带着哭腔:“谢谢你,王爷。”
百里槿示意侍卫将岚英抬到客房,众人紧随其后。
不久,府医匆匆赶到,手中提着药箱。
他走进客房,看到岚英满身的血,不禁皱起了眉头。
府医放下药箱,迅速从中取出几样工具,先是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岚英背上的衣物,露出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他仔细观察伤口,轻轻触碰周围的肌肉,感受到岚英微弱的呼吸,神情更加凝重。
府医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药粉接触到血液立刻起了反应,止住了汩汩流出的鲜血。
他拿出针线,迅速而娴熟地为岚英缝合伤口。
缝合完毕后,府医又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缝合好的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府医才抬起头,望向焦急等待的众人。
他缓缓说道:“这姑娘伤势严重,幸好没有伤到心脉,否则性命堪忧。如今伤口已经处理好,但她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期间老朽会来定时换药,防止伤口感染。”
云舒然听到这番话,心中的石头终于稍稍落地,连声道谢:“谢谢您,府医。”
百里槿隔着窗户看着云舒然的神情,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她从手腕上取下一只玉镯,递给府医:“不是什么贵重物,聊表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府医连忙摆手,推辞道:“姑娘不必如此,这是我分内之事,这玉镯我不能收。”
云舒然坚持道:“大夫,您救了岚英的命,这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府医见她如此诚恳,心中感动,但还是摇头说道:“姑娘,真不必如此。救死扶伤是我本分,您这样我实在受之有愧。”
云舒然眼眶微红,声音哽咽:“我……”
府医突然想到还有药需要熬制,便借机说道:“姑娘,不必多礼,药还需及时熬制,我得赶紧去准备。”
说罢,他微微躬身行礼,转身快步走出房间,脚步匆匆。
云舒然望着府医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激和敬佩。
她将玉镯小心翼翼地收回手腕,下次有机会再报答。
府医离开后,云舒然走到床边,轻轻抚摸岚英额前的碎发。
心中默默祈祷:“岚英,你一定要好起来。”
她的思绪渐渐回到那场突袭,东泽人的狠毒让她心中怒火难平。
云舒然眼神冷厉,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这帮人付出代价!
她的心,不安宁。
岚英的暴露意味着昭信侯府也可能暴露在东泽暗探的视野里。
她必须尽快回府,跟家里人说一声。
她转身对蒲月说道:“蒲月,你留在这里照顾岚英,我要回侯府。”
蒲月点头,眼中满是担忧:“小姐,这里交给我,您自己小心。”
云舒然提起裙摆,起身快步往外走。
刚走出房门,便被百里槿拦住。
百里槿目光柔和,温声道:“你自己回去不安全,我恰好有事,不如坐我的马车一起回去。”
云舒然明白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点了点头:“好。”
两人一同进入昭信侯府,府内无风无雪,显得格外静谧。
昭信侯和云母远远看见两人并肩而来,低声交谈。
云母微微皱眉,低声道:“百里槿和舒儿,他们二人看着可登对?”
昭信侯沉吟片刻,未及回答,云舒然和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