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庙?”虞清酒疑惑道:“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太子说的是那座快荒废的破庙吧。”
一旁的常鸣泽听了,下意识为虞清酒解释道:“必经之路是有一座土地庙,但太过破败,已经没了香火,再过几年恐怕就要彻底落败了。”
闻言季廷砚颔首,表示的确是他说的那座土地庙。
“难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她若有所思,与季廷砚对视一眼,两人在视线交错的一瞬间交换了心意,她挑眉问道:“去看看?”
“走吧。”他点了点头,不再留在尚书府,冷淡的与常鸣泽点头示意后便走在前面离开。
“来了来了。”虞清酒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出门前回身看了一眼,见常鸣泽的身影隐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落寞。
“大人保重,”她摆了摆手,等常鸣泽将视线移过来之后,这才道笑道:“多谢大人提供的信息。”
说完不再停留,与季廷砚回了王府。
第二日清晨,府中走出了两个不起眼的佣人,在周围闲逛一会,若无其事的走向城门方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异样察觉。
“嘶……”忽然,身边的人群开始变得急躁起来,有人经过时猛地撞到虞清酒的肩膀,但甚至来不及致歉就匆匆离开。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城门处居然拥挤了起来。
“让一让!”
“圣上有令,开城门!”
一队骑着烈马的先锋手握圣旨,身后众人扛着军旗,为身后的熊熊大军护卫城门,清扫道路。
而后军队大军从皇宫方向出现,前方官职最高的是虞清酒不认识的一位高官,身后将领无数,在人群的夹道欢迎中缓缓向前挪动。
“大军开拔?”虞清酒疑惑道:“怎么这么突然?”
她看了一眼平静的季廷砚,问道:“你什么时候收到的消息?”
原定的日子分明不是昨天啊,在此之前她也并未听到风声,怎么连开拔的日子也能朝令夕改?
“昨日深夜,”季廷砚淡淡扫了一眼大军便收回视线,不再关注。
他顿了顿,对皇帝无论做出什么都不觉得费解,只平静道:“圣上忽然觉得今日是个适宜出兵的吉日。”
说到这,他甚至嗤笑一声,这才鄙夷道:“认为今日出兵定能制胜,深夜临时下旨出兵。”
“……”
虞清酒沉默一瞬。
她无话可说,只觉得好笑,挑眉道:“看来圣上又找到了新的法师。”
百姓对战事尚无危机感,此时看到大军出城,只觉得威武又霸气,几乎全城的人都堵在了城墙两边,家中有人参军者更是热泪盈眶。
既担忧又喜悦。
兵将中包含不少季廷砚曾经的部下,虞清酒漫无目的地打量着,余光察觉又有视线在看着自己和季廷砚,皱眉看过去。
发现正是季廷砚的心腹之一。
他见虞清酒注意到自己,有些许诧异的微微点了点头,又坚定的看向季廷砚,这才收回视线。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不等虞清酒深究,她忽然察觉到另一道令人不适的目光。
她神色微动,不经意的将视线从面不改色的心腹身上移开,目光看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人群,实则在寻找方才突兀的视线。
很快,虞清酒将目标锁定在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身上。
此人躲在众多兵将之中,贼眉鼠眼,虞清酒甚至不需要御起观气之术,就瞬间察觉到了他身上两面三刀的气息,无不昭示者此人的不忠。
她并非仅看面相就直接一言以蔽之,而是通过没人身上常年浸染的气息,才得完成所谓的“以貌取人”。
此貌非外貌,而是因为他常年心术不正,对周身气息带来的影响。
“这个人,”虞清酒低声提醒季廷砚,“他心术不正,或许已经叛变,要不要小心些?”
“嗯,无碍,”他揽着虞清酒若无其事的离开,淡声道:“本王早有察觉,留着他有用。”
一个早早暴露身份却愚蠢的叛徒,对他利大于弊。
无论是加以利用还是留着他以防止后续更多的叛徒混进来,留着他做个靶子才是物尽其用。
“哦~是我小看你了。”她失望的轻啧一声,浮夸的叹了口气:“还以为我能帮上你什么呢,结果只是看到了你故意布的局。”
她眼中带着笑意,若无其事地调侃季廷砚,不再关注那人。
想来也是。
这么明显的叛徒季廷砚若都看不出来,那他才是白活了。
她随口打趣,但季廷砚有些尴尬,面不改色的催促她转移话题:“该走了,带你看看土地庙。”
“这庙究竟是个什么存在,怎么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
三人的必经之路都要经过这座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