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帝命,天生凤命……两者又相辅相成,若是结合起来,更是受天道庇护的佳偶,结合之后气运更是大增。
而大国师所需要的,正是将季廷砚的帝命转移到尉迟麟之的身上,好将来能全部为他所用。
转移之后呢?
她忍不住思索,转移之后自然是寻找一个凤命之人,来为尉迟麟之的气运添砖加瓦。
以前大国师选中的目标是虞舒儿。
可虞舒儿到底是个假的,效果不如……不如自己!
是了!
从前自己不曾到大夏,所以太子妃的人选是虞舒儿,可如今自己已经出现,且与季廷砚还有夫妻渊源。
那么,世间没有比自己更适合尉迟麟之的人选了!
而关于这三日,虞清酒猜测大国师就是想要自己与尉迟麟之相熟,为将来嫁给他做准备……
阴险又恶毒,仿佛一只毫无感情的毒蛇盯上了自己,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妙。
怒火再次被点燃,虞清酒深吸一口气。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绝对不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失去判断能力。
而后想到什么,径直站起身,冷声问尉迟麟之:“哪里有笔墨?”
话音刚落,就有毕恭毕敬的仆人送上笔墨纸,在尉迟麟之殷切的吩咐声中,很快摆放在虞清酒面前。
而在看到虞清酒提笔写下的第一行字时,尉迟麟之就开始露出落寞的神色,“你宁愿给季廷砚写信,也不愿意与我说说话吗?”
他自从被植入魂魄开始,对虞清酒的感情就开始支配一切,一直眼巴巴的盼着她的到来。
此时终于见到她,尉迟麟之简直高兴得仿佛飞入云端。
无论虞清酒做什么,都委屈但坚持跟在她身后,为随时能帮上忙做准备。
一路跟着虞清酒找到了青衣。
“帮我传信。”虞清酒直接将信纸给他,理直气壮道:“大国师并没有说不能寄信出去。”
……这倒是确实。
青衣沉默一瞬,还是后退一步,不肯接过信件,只道:“我需要问问主人的意见。”
而后在虞清酒无语的目光中,恭敬地进入又去请示大国师。
不多时就带着虞清酒想要的消息回来,接过信纸道:“大国师宅心仁厚,同意你送信,我该感谢大国师的慷慨。”
……又是一个将感谢大国师挂在嘴边的人。
但信纸分明成功送给了出去,虞清酒却更加不安。
她在给季廷砚的信中说明了这里的情况,按理来说,本该是大国师希望能隐瞒的。
可他居然就这样同意了自己寄信,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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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信纸很快到了季廷砚的手上。
“我的魂魄在尉迟麟之身上。”他阴沉着脸重复一遍,手中持续发力,直到将信纸捏出沙沙声响,心中的怒火已经压抑不住。
但这又是一股无法解释的无名之火。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而愤怒。
信上说的那些尉迟麟之对虞清酒的种种行为,他们都知道不过是受魂魄影响,这并非所有人的所愿。
且他有过往的记忆,清楚虞清酒的为人,心中明白她并不会因此而变心。
可心中的怒火,还是愈演愈烈,几乎到了现在就想要闯入大国师府中,杀了尉迟麟之的冲动。
这没道理,并非他的理智所能决定的,季廷砚十分不解,且持续愤怒。
他捏着信纸脸色难看到极点,径直将放有青衣魂魄的玉牌放在丘明身边,在沉默中静静等待结果。
空气中渐渐的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涌动,丝丝缕缕看不见摸不着的魂魄之力正在被收回体内,将丘明的身体再次补充完整。
原本安然躺着的人就连呼吸的痕迹几乎都快要消散,但随着玉牌开始吸引魂魄,丘明居然很快的恢复了呼吸,眼皮开始挣扎地抖动。
似乎做了什么梦魇般,眼珠正在眼皮底下疯狂地滚动着。
‘咔嚓’一声,玉牌破碎,无人关注。
床上的人大梦惊醒般猛地睁开眼,心中惊惧交加,一个心脏正在不正常的急促跳跃,仿佛被人从沉睡中猛地惊醒一般,心悸不已。
“呼……”丘明大喘气,一遍一遍安抚自己不断跳跃的神经。
他脑中既空白又杂乱,眼前闪过昏迷之前的一幕幕,触目可及的是满满的玉牌,还有破碎的魂魄,幽深的塔楼结界被破开……
在大脑还没理清一切时,他已经下意识地抬手,第一时间为自己掐算。
“命劫……死劫,我的死劫!”丘明一边大喘气,顾不上身上瞬间渗出的一层冷汗,喃喃自语的掐算。
三灾通行,九难无垢,十劫皆清明……!
他的死劫,居然就这样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