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你弄疼我了。”
松软的酒店大床上,江潋薇水眸半眯,低声轻吟。
是夜,房间里刚结束一场激烈的运动,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英俊无双的男人掐着江潋薇的腰肢,眸色如同墨一般深沉,他咬着江敛薇的耳朵打趣:“一年了,怎么还这么经不起折腾?”
江潋薇嗔怒瞪着他:“你说呢?”
她总听朋友说,男人这种生物大多都是中看不中用。可怎么江潋薇随手一包,找了个那么精力十足的男模?
还记得一年前与这男人初遇,本是为了报复给她头上戴绿帽的未婚夫,想逢场作戏而已。
没想逢场作戏变得食髓知味起来一年来,二人不知滚在一起疯狂了多少次。
想到这,江潋薇就不由感慨。
妖物啊,果真是妖物!
望着眼前男人深邃的眉眼,江潋薇伸手触摸他眉心朱砂痣。
若非妖物,他怎么恰好在这里长了一颗痣?
每夜翻云覆雨时,江潋薇不是沉溺在男人如墨的眼中,就是被他的朱砂痣吸引。
就好像第三只眼睛,在亲吻江潋薇时发出妖异的光芒。
江潋薇深知不能再这么放纵下去,弯腰去床边捡掉落在地上的衣物。
男人不懂江潋薇的心思,以为美人露出后背是在暗示,抓住她又想来一次。
江潋薇低头,就见戴着佛珠的宽厚大掌钳住她的手腕。
这次,江敛薇果断推开了他。
“你等等。”
江潋薇拿到钱包,掏出里面的银行卡。
“这里有三百万,密码六个八,当是这一年你跟我的辛苦费。我未婚夫回国了,以后我们还是别见面了为好。”
“你说什么?”
本是慵懒诱惑的男人面色忽然僵硬,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方才二人还是温软缠绵,怎么突然就从情欲里脱了身?
男人锐利眼眸微眯,浑身扬起了并不像普通男模的气势,他掐住江潋薇下巴:“江潋薇,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结束了。”
江潋薇并没有被男人给吓到,甚至伸手打了个哈欠。
一个男模而已,气势再强,她怕什么?
只见江潋薇如一只灵巧优雅的波斯猫跳落在地,穿好衣衫后,干脆利落走出门。
男人本想再追,可在下床的时候,不知为何,他永远随身携带的佛珠断了。
一颗颗圆球滚落在地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江潋薇闻声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在她记忆里妖异男人从未露出此等怒气。
手上的佛珠明明对他很是重要,他也没看一眼,望着江潋薇眼眸如刀,一字一句威胁:
“江潋薇,你会后悔的。”
江潋薇抿了抿嘴角,面色稍有犹豫。
人心都是肉长的,一年的肌肤之亲,说她舍得,定是假的。
别提这妖孽从外到内都正正好长在了她心坎上。
抛弃他,也不知江潋薇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第二个如此心仪的人物。
可惜,这人只是一个夜场男模,江潋薇家中一堆破事都未解决,怎么有精力一直与小白脸厮混在一起?
想到这,江潋薇深深叹口气,无情关上酒店房门。
出酒店以后,江潋薇打开手机导航,去接她离家出走一年的渣男未婚夫。
车辆很快到达陵城机场,江潋薇一下车,就看见了一场好戏。
女人一席白裙瘦弱可怜,四肢都跟干枯得树枝似的,唯独腹部高耸,看起来格外吓人。
在她瞧见江潋薇以后噗通一声跪下,哭声喊:“薇薇,我知错了,你原谅我吧!”
夜晚机场人并不多,但也不是毫无人迹。
叶卿这么一跪,好几个看热闹的人凑了上来。
与白裙女子对比,江潋薇称得上盛气凌人。
她本来就长得美,才从酒店赶来,江潋薇并没有化妆,可是浓眉大眼已经极具攻击性。
更别提她又穿得是修身的中式改良长裙,丰胸细腰、一览无遗。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江潋薇是那个跋扈张扬的三,但幸好有蒋齐英这个不中用的存在。
就见蒋齐英皱着眉冷着脸,拉起叶卿安抚:“卿卿,你跪她做什么?我们又没做错任何事,是江潋薇仗着自己的家世,硬生生拆散了我们。”
“我拆散你们?”江潋薇听笑了,挑眉勾唇,“论相识,我跟你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她只是上了大学,因我与你结识。论男女关系,我和你恋爱五年,订婚三年,如果不是你一年前和他私奔了,我们早就领证,成为合法夫妻了。蒋齐英,你自己好好算算,到底是谁拆散了谁!”
江潋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