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琛一瞬间变了脸色。
他没想到不久前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一觉醒来后就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他唇角紧抿,一眨不眨地看着温黎:“你什么意思?”
温黎淡淡道:“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我现在没事了,不会再有梦魇,不需要霍教授了。请你离开吧。”
霍远琛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把我当发泄的工具?”
温黎沉默了一瞬,然后坚定地说:“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话出口的瞬间,即便霍远琛这么冷心冷血的人,也忍不住显出些灰败的神色。
他俯身,看了温黎好一会儿,然后低头下去,一口咬住她的唇,迫使她和自己接吻。
这个吻极其强势霸道,根本不容温黎抵抗。他像是要把她吞了似的,用尽了技巧吻她,不给她留一点喘息的机会。
吻完,他趁着她大口换气的空气,一口咬上她赤裸的肩头。
温黎吃痛,忍不住喊了出来。
他带着几分怨气地开口:“疼就对了。疼是为了让你记住,我昨晚有多费心费力地伺候你。你爽完了就赶我走,想得美。”
温黎一边揉肩膀,一边看着天花板不说话。
她昨晚虽说犯了病,但发生了什么依旧记得清清楚楚。跟霍远琛做也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比起后悔,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是谁把她关到菜窖里去的。
她记得张老师跟她打招呼,说有人遇到了麻烦,张老师要去帮忙,五分钟后就会回来。
她在菜窖里,能感觉到张老师离开不到一会儿,就有人走过来,影子遮住了菜窖口。她感觉到菜窖里变得阴暗,还朝上面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一旁的菜窖门板盖在了她头顶上方。
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四周漆黑一片,她感觉到黑暗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朝她靠近,淅淅索索地响。她想喊,费了很大的力气却发不出声音了,无尽的恐惧包裹住她,她像是被看不见的锁链扼住了喉咙,喊不出来,喘不上气,一动也不能动。
后来她的记忆就断片了。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她正被霍远琛紧紧抱在怀里。
她出了好一会儿神,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你们学校来的人里面,有人要害我。”
很平静地语气,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不是疑问。
霍远琛愣了下,皱眉:“你怎么知道?”
温黎说:“我看到那个人的手了,很白皙很干净,和村里的伯伯婆婆们的手不一样。”
她顿了下,又说:“手不大,是个女的。”
霍远琛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次学校来的老师里,只有张老师一个女的,除此以外,就只有安雯这个女学生了。
他下意识地否认道:“不可能。不会是安雯。”
温黎朝他淡然一笑,说:“你看,你也觉得只有安雯会害我,对不对?我只说是女的,也没有说我排除了张老师,你就立刻想到了安雯。”
霍远琛微微一顿,解释道:“你跟张老师又没有矛盾,她没有害你的动机。”
温黎盯着他,笑得意味深长。
霍远琛也不说话了。
新丰村的村民们和温黎无仇无怨,相反,她帮他们拍照,他们都很感谢她。海市大学的老师们也都跟她熟络起来,也没有害她的理由。
只有安雯。
昨晚村子里那么多人,细细盘算后,竟然只有安雯有害温黎的理由。
霍远琛顿了顿,道:“安雯虽然和你有矛盾,但她还不至于心思这么歹毒,存心把你一个人关在菜窖里。或许,只是恰好菜窖的门板被风一吹,关上了。”
他不过是在帮她分析每一种可能性,不想她轻易冤枉了别人。只是这话温黎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这件事看似无凭无据,其实并不难猜,只要把张老师叫过来当面问问,当时遇到了什么麻烦不就行了。
就算没有张老师,仅仅从动机上,也能猜到是安雯。这么一目了然的事情,霍远琛却不愿意相信,还要怪到风的头上。
温黎冷笑了下,说:“我和张老师把菜窖的门打开后,就用木棍把门板支住了。我倒是不知道,这个季节还能刮那么厉害的风,那手指头粗细的木棍都吹倒了。”
霍远琛依旧辩驳说:“即便不是风吹的,那也可能另有他人。安雯昨天又摔了一跤,她腿疼得走不了路,人还是张老师和喻教授一起抬过来的呢,又怎么会跑去把你关进地窖。”
温黎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自己听听,你也承认了,张老师中途扔下我去喊人帮忙,是因为安雯摔倒不能走路了。也就是说,在张老师去叫喻教授的这段时间里,安雯可是一个人待着,没有不在场证明呢。”
“不在场证明”这个词让霍远琛眉头皱得更紧。他不太同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