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不得已,让皇后屏退了左右,把归啸庄的事情说了。
皇后一听,只觉得一口血直接就往上狂冲,她想压,压不住。
“噗!”
皇后猛吐了一口血。
“娘娘!”
国丈大惊。
怎么,怎么娘娘也吐血了?今天他们一家人齐齐吐血啊。
“你的意思是,”皇后死死地盯着他,“全没了?被灭了?一个都没剩?归啸庄也被烧了?”
“是,就是被全端了。”国丈低着头。
“本宫多年的心血!”皇后抄起一个手炉就朝他砸了过去,气得五官都在扭曲,“这么多年的!本宫说派几个人过去守着,是你说自家人信得过,你说江吉在那里镇着不会出问题!”
“娘娘。”
“事实上,你们这些年就完全是养废了!本宫把你们纵容得只顾得上吃喝玩乐,寻欢作乐!最初你说你贪图美色只是一个幌子,这两年你敢说,你不是真的在天天玩美人!”
是她错了。
这些娘家人就不能够太过放任!
皇儿说过,要让他接手,可国丈和江吉他们都说,哪怕她以后当上太后,还是要手握自己的势力!
归啸庄就一直在江家人手里。
现在呢?
“所有人都没有逃出来,都死在那里面了吗?那江吉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里不是还有一个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密道吗?吉儿他就,他也是九死一生,才从那里逃出来的。”
皇后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所有人都被灭了,偏就他一个人逃了出来?没有人跟着他?”不
“应该没有吧。”
“吧?”
皇后当真是要气死了。
“那些人当真全死了?”
事已至此 ,所有人都死绝了反而最好,因为全死绝了就怕有人说出来什么归啸庄的内幕。
到时候她死不承认,或是全推江吉身上,火也不会烧到她身上来。
国丈不敢隐瞒,他的头埋得更低了,“那些人抓走了一些活口。”
“噗!”
皇后又吐了一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来人,快来人!”
“御医!”
宫里又乱成了一团。
这边的事传到了太后那里。
太后吁了一口气。
“阿渊看来是动手了啊,忍了这么多年。”
萧澜渊他们一行被迫停了下来。
“王爷,现在我们怎么办?绕路吗?”青一问。
萧澜渊闭着眼睛,手指在桌上轻叩了叩。
“不绕路。”
这一段路,正好不适合绕。
因为这一绕就得多走至少一天,那边还不太好走。
如果这边好埋伏,那绕道走的那一段也一样好埋伏。避过了这一次总还会有下一次的。
而且,既然人家敢埋伏,萧澜渊敢给他们回击。
傅昭宁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先就地休息。”
萧澜渊看向傅昭宁,“你手上有没有多一些的迷烟?我们自己人能先服解药那一种。”
“可以现制。”傅昭宁说,“原先炼制提炼出药液的一种药草,没丢,那个烧起来的烟就有毒,但用它本身提炼出来的成分却可以解毒。”
“麻烦吗?”
“后面马车上捆着一大把,那个团一团成草球,点火丢出去,烟会起得又快又浓。”
一点都不难。
“至于解药,我已经提炼好了。”
萧澜渊真的觉得,身边有傅昭宁这么一个医毒双绝的高手在一起,省事太多了。
而且有很多事情也好办太多了。
“找到他们埋伏的地方,东西不用卸,所有人先吃下解药,一半人驾着马车照常前行,到断桥那里停下来,给他们动手的机会。”
萧澜渊把侍卫都叫了过来,在地上画出了断桥这一圈的地形,哪里有山坡,哪里有巨石,哪里的树密可以上去,都一一点出来给他们看。
“那座桥下本来水就浅,现在还不到雨季,到雨季时河水都会上涨,现在河床还露着,水很浅,你们假装要试着直接趟河水涉过,那一片河床正适合他们动手。”
“他们应该也会用毒,还会用暗箭,到时候都机灵一点,不管你们用什么姿势骗过他们,都假装中箭,不行的就直接卧倒,骗过他们,让他们冲下来。”
“等他们到了河床边,其他人立即就烧起毒草抛下。”
因为那些人埋伏的地方都是树林山草,要是丢下去太多草球的话只怕起山火。
所以萧澜渊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引着他们现身到河床再丢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