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人影没有再动,等到青一他们找得远了之后才悄悄地退了出来,转身离开。
京城扈家。
宅子偏东,一间厢房里的烛火点了起来,门被推开,黑衣人闪身而进,看起来竟然是个身材纤瘦的女子。
床上的人听到动静立即下床迎过来。
“吉娘,如何?”
这个中年男人赫然就是扈老家主的儿子,扈加泰。
而这个吉娘,就是他的妻子,应该说是他的继室,原配早就已经死了。
“让我喝点水。”
等吉娘喝了水,看着丈夫,眼睛发亮,“夫君,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快说,别卖关子了。”
“庆云霄已经到京城了,而且,他还把信物给丢了!”
扈加泰听到这里立即跳了起来,失声叫出来,“什么?丢了?!”
“嘘!”吉娘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你小声点!万一让父亲听到了,我们的事还能办得成吗?”
“对对对,我小声,”扈加泰抓下了她的手,“我这不是太过震惊吗?你没听错吧?”
“当然没有!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听错呢?庆云霄已经去找了隽王,隽王府的人现在跟着他满京城找信物呢!”
“哈哈哈!”扈加泰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但很快又想到要小声点,立即又憋住了,但他那发亮的眼神,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现在有多激动兴奋。
“我就知道庆家让那么一个毛头小子当家主很不靠谱。”
“庆家人谁也没有想到庆老家主最后为什么会突然挑中了庆云霄,现在整个庆家的人都在找庆云霄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自家人把东西偷了。”吉娘猜测。
“不不不,不是,”扈加泰连连摆手,“之前我和庆家老三联系过,他透露出来,老家主早就已经让庆云霄先到京城了,应该是隽王还没有成亲的时候庆云霄就已经秘密前到京城,庆家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老家主这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这么说倒也是,庆云霄现在的确是带着隽王府的人在到处找信物。不过,你觉得那小子会不会是另起了什么心思,把东西藏起来了,但又不好跟隽王交代,所以就骗说是丢了?”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庆老三说过他这个侄子其实一肚子鬼主意的。”
“不过,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们是不是就不能再走一条路?”
“我倒是想,但是信物是在父亲手里,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可能会丢?要是能偷到我也已经下手了啊。”
“主要是我们都还不知道信物是什么样。”
吉娘不以为然,那老东西一直藏着,根本就没有告诉他们信物到底是什么。
不然以她的轻身和隐匿功夫,要潜进去老家主的屋里偷东西还不容易?
“但是现在有了庆云霄这小子丢了信物的事,我们怎么也能再拖拖时间,明天就跟父亲说这件事,让他先别把信物交到隽王手里,先弄清楚庆云霄到底想干什么。”
“好。不过夫君,你觉得我们要不要也派人去找找庆家的信物?如果他是真的把信物丢了,我们可以抢在他们之前找到啊!”
“怎么找?隽王本就是京城人,这里有他的龙影卫,我们有什么优势能够抢在他前面找到东西?我们都还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样子呢。”
“你记得摩洛族吗?”
“你娘不就是摩洛族以前的圣女?只不过是嫁到了南域。”
“对,我在路上的时候就跟现在族里的圣女联系上了,她也在京城,她知道我要过来,说了有事情要我帮忙,我也正好可以跟她合作,找东西不成问题。”
“你是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
“那好,你现在就去找她吧,夜长梦多,隽王府的人都已经连夜去找东西了,我们不能拖。”
吉娘点了点头,把蒙面巾拉了上去,又再次出了门。
也是在城东,不远处一座小宅子,海长珺听到了轻轻地嗒嗒几声敲窗响,立即就惊醒坐了起来。
司徒白带着阿翩有事情暂时离开京城,她的血心蚕还没有找到怎么都不能走,不敢缠上去。
好在这些日子让她找到了一个长相清俊的公子,从江南来的,在这里赁了一座小院子,他自己要去拜师求学,她就跟着住了进来。
要是司徒白短时间不回来,她找到了血心蚕之后索性就跟这个公子睡一睡得他的种好了。
她一直在等着吉娘到来。
门一开,吉娘闪身进来。海长珺闻到了一股味道,没有出手。
“你是吉娘?”
吉娘关上门,“点灯。”
海长珺去点了灯,看到了拉下了蒙面巾的吉娘,眼神晃了晃。果然他们族里能够当上圣女的就没有不好看的。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