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我可听人说过,这个万聆秋很早就不在家里住了,说是之前走丢过后来也不知道是找了没找到,还是压根都没想找,总之这十多年里一直和一个老太太相依为命,过得还挺辛苦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想想万家为什么不找她。”不同人还知道些不同的事情,有个带着珍珠耳环的女孩竖起手指卖了个关子。
“还能是为什么,一开始没找到,后来有了儿子也就没必要找回来了,这不是很正常,太常见了。”美甲女孩耸耸肩,保养极佳的柔顺发丝从她肩头滑落。
“no,no,no——”珍珠耳环拖着长音否决了她的猜想,然后小幅度地招手,示意大家凑过来听一些小道消息,林秋见状也凑了过去,细细聆听,“据说这万聆秋是个天煞孤星的命,从小就是扫把星,专克亲近之人,害得她妈妈都流产了,谁跟她好谁就倒霉。”说完,她得意地看向众人,满意地在她们脸上看见了震惊或害怕的神情。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美甲女孩歪了歪嘴,显然是对自己听到的东西不满意,“秦昭昭你也太迷信了,这都2024年了,还搞乱力鬼神那一套,有点自己的判断能力吧,要相信科学。”
“哎这个你还真别不信,”秦昭昭嘟着嘴,胸有成竹,“这可是我亲自从万家人嘴里打听出来的,如假包换!”
美甲女孩抬头扫了她一眼:“万家人,谁,万怀诗?”
秦昭昭猛点头:“对啊对啊,你怎么知道。”
美甲女孩轻嗤一声,不屑地说道:“都说了让你少跟她混在一起,那种人说话你也能信,这脑子也是没谁了。”
被人侮辱了智商,秦昭昭很不服气:“秦理理!你总是这样高人一等,等着吧,到时候要是发生什么事,你自然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哼!”
“什么事?”秦理理的目光不舍地从自己的璀璨的美甲上离开,皱着眉看向秦昭昭,“你什么意思?”
今天宴会的主办方可是贺家,秦氏即使是庆阳商界举足轻重的大户人家,但在贺家面前也不免要低头。她这个蠢妹妹平时好事一点也就罢了,秦氏都能替她平了,可别在这关键的时候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下了贺家的面子。若是贺家面上无光,到时候要怪罪下来,她们秦家也是要大出一笔血的。
贺家在军政商三方面均有不浅的涉猎,这也是他们稳坐庆阳乃至整个华国头把交椅的原因,也正因为如此,即使他们说要给一对存在感为零又没有什么商业价值的新婚小夫妻,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办上一场露天婚礼,也是没人会说什么。这也是那些平日里吹着空调享受生活的老板们,还有从小被家里养的细皮嫩肉的少爷小姐们不见嫌弃,反而还都上赶着求一份请帖,宁愿在大太阳底下晒着,也要参与进来的真实原因。
“我警告你,别给我搞事情啊。”秦理理目光冷冽,像是含着刀片,眼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关你什么事,少管我!”秦昭昭羞恼地哼了一声,转头推开人群就要走。
“你……”她忽然看到了一身婚纱的林秋,显然是愣了一下,“你是谁啊……”
“啊,我是收废品的,来这看看有没有垃圾,没有我就走了。”林秋顺口胡诌,笑眯眯地拈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塞进嘴里,转身就想走。
“等等,你是新娘?”身后的秦昭昭眼疾手快地伸手想留住她,虽然林秋已经尽量闪避开了,但还是让她碰到了手臂。
林秋心里“咯噔”一下,心凉了半截。
走是走不了了,她得留在这看看这个闪电侠碰了她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再及时处理。
林秋慢慢转身,脸上挂上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只是那笑容里多少带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是吧,可能是。”本来可以不是的,现在必须是了。
“你是万聆秋?”秦理理掸了掸外套上不存在的灰尘,饶有兴趣地看过来,“万小姐,幸会。”
“啊,幸会幸会,久仰大名。”林秋礼貌地和她打了个哈哈,主要目光却一直集中在秦昭昭身上。
秦理理,秦家次女,她听蒋霜说过。
据说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孩,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经商天赋,十五岁那年进入秦氏高层处理事务,仅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从众人排斥的空降小姐变成了货真价实的掌权者,在秦氏待的五年里,带着秦氏突破了从前老旧制度的桎梏,使其一跃成为庆阳新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三年前莫名其妙地出国创业从头开始,这期间行踪一直飘忽不定,连秦家人也联系不上她,直到近期才回来,回来后也无心工作,到处游山玩水,性情大变。
注意到林秋几乎要黏在秦昭昭身上的目光,她似乎在急切地搜寻着什么。
秦理理眉头微蹙,露出抱歉的笑容:“昭昭这孩子,从小被家里人惯坏了,还不太会分辨是非,总是听风就是雨的,若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还请贺少夫人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