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昨奉谒畅麈谈,其以为快。以两君盛绩学,对之令人汗下,弟拙著虽录入文学副刊,然以行箧无书之故,并通之汇刻书目,亦未之检阅,读副刊编者按语深以为愧。归后即专博沅叔索书,渠云有人陶君者欲暂假一观,因之未及取回……弟余嘉锡顿首。三月二十九日。”
唐父:“……”
“爸,你听明白了?”
谁jb听明白了?
就不能好好说话?
说得都是什么跟什么呀!除了最后的名字和日期,别的一头雾水!
“咳、咳。我当然听明白了,你问的废话么。你爸我想当年年轻时候最喜欢研究书法与古书。你瞧上面的字体,行行列列,整体透着一股美感。”
唐彦点头,“余嘉锡有真材实学,是一个文化水平很高的文人,他的书法具极高造诣,兼具行书与楷书两种风格融合一体,根骨中正,笔走龙蛇,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唐父急问:“值多少钱?”
“两万五。”
“啥?”
两万五!?
桌上所有物件加起来没到三千块钱。
一件书页回款两万五?
巨赚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父拍开唐彦的手,夺过书页,站在屋中间放声大笑:
“我就说古玩很简单,你看,我一出马,又赚了两万多块钱!哎呀,小试牛刀,随便逛了几圈,又赚了一大笔。”
唐彦面色微黑。
自己运气衰到极点。
有时衰得空有鉴物眼,遇不到好物件。
老爸不懂古玩,凭着感觉瞎买一通,又捡漏了!
什么鬼运气?
这说不通啊!
看着老爸拿着书页进厨房,和老妈显摆。唐彦心想回村后老爸不得拽着每一个乡亲吹嘘?
可算是有了吹牛本钱!
沈雨妤:“叔叔似乎很有古玩天分呢。”
“你别夸他。我爸不经夸。他是蒙的。”
有了钱瞎胡搞。
一次两次捡漏中彩票,次数一多,平摊下来还是亏!
“叮咚。”
门外响起门铃声。
唐彦起身过去开门,等看到门外来人,心中一惊。
“吴九?”
门外来人披散着篷乱的头发,赤露上身,光着脚,只披着一个大麻布裤衩子,颈下戴着九个骷髅头,手腕和额头系着红绳。
和之前不同的是,吴九的胳膊和上身绘着道道红色线条,脸上涂着油彩妆容,乍一看好像涂着油彩的原始人。
吴九没理会唐彦,径直进屋。
“雨妤,我打听到你买了新房,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好
找。”
他手上拎着一个食盒,“我听说鳖汤有安胎作用,特地煲了四个时辰,现在喝刚刚好。”
把食盒放到桌上,吴九自顾自的盛汤,动作轻柔,用一个小勺子,不嫌费时费力的一勺勺轻舀,末了用嘴轻轻吹着。
“雨妤,你尝尝。”
沈雨妤没有接:“唐彦刚刚买了两只鳖回来,阿姨正在帮我煲汤,用不着你的。”
“阿姨?”
他转头看到厨房里走出的唐父唐母,“他们是谁?”
“唐彦父母。”
“他们来干什么?”
“帮我安胎。”
吴九愣了好一会儿,手僵在空中。
厨房门后的唐父唐母看出了不对劲。
“那个不穿衣服的人是谁?”
唐父:“我知道!最近在袖红楼火爆的吴九!听说是咱们家小彦的对头!”
“别的事情我不懂。他们怎么争是他们的事。只有小沈不行!你看他过来送汤,是不是想挖墙角?”
“铁定是啊!明摆着的!”
唐母咬牙切齿,“敢第三者插足,好大的胆子!我今天非要他看清残酷的事实不可!”
二人来到客厅的时候双双带着假笑。
“小沈,这个是你朋友吧,不穿衣服是闹哪样?要是没钱买衣服。我来出钱!”
吴九:
“我身上的短裤是订制的,涂的油彩是欧洲纯手工制成,空运过来。比任何衣服还要华贵。”
唐母只当对方在说笑。
谁脑子抽了干那种混帐事,“没钱就说没钱。不要和我们不好意思,你是小沈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你看我身上穿的阿迪王,正宗大牌子!”
沈雨妤:“吴和没说谎,今天是摩罗教的礼物节,摩罗传下农具的日子,所以他看起来有些怪异。”
“他身上穿的破布裤衩子很值钱?”
“采用上等粗麻,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