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洋洋自得,“没见过吧!这可是珐琅彩,我花高价特意收购的。”
“滚你丫地!”
“就是一个民国搪瓷制品,你当谁看不出来?”
“表面污渍不堪,边缘有脱落现象,背面居然是各种油彩混杂,脏得不忍看!”
胡有福上前拾起江海的物件,扔回他的箱子里。
“江海以行动为大家证明了什么是抛砖引玉,大家不要把方才的破玩意放在心上,看下一个物件!”
“我来!”
孙家兴跳出来,让人把他的物件拿进大厅。
他带来的东西长度超过一米,一尺来高,上面雕着镂空花纹。
孙家兴拍着木架子介绍说:“清朝物件!苏工杉木漆金!梅兰竹菊雕板!”
唐彦随着众人上前观看,做工是很不错。
内架和外架漆红,梅兰竹菊漆金,一木雕四景,没有互相冲突,反而错综繁复,完美的融合到一起。
只是……
它根本不是一个木架子或者屏风。
李依依道:“好像是古代床上拆下来的,一个床头板儿?”
孙家兴很不高兴的更正:“那叫,床屏!”
“不还是床头板儿么?”
“现代也有,床头掂上枕头可以倚靠,古代是镂空的?不结实呀
!”
“长度一米三左右,厚度一公分,高过一尺,应该不是床头,是床尾护栏。”
“尼妹到底还是从床上拆下来的?”
“孙家兴你破坏古玩!”
孙家兴叫屈:“我得到的时候它就这样,你让我给你补全么!”
唐彦朝李依依微微摇头。
一众富商带来的物件很低级,破民国搪瓷牌照和床头板也拿出来。
两样放到古玩街还凑合,级别很低!
李依依回给唐彦一个继续努力的眼神,让他接着往下看。
接下来上场的人员差不多,个别物件不如江海与孙家兴。
唐彦和李依依感觉像是看了一场超低级物件展览。兴致不大的二人甚至没有和一众富商交流的欲望。
商富们也觉得在陈艳艳面前丢了脸面,止住滔滔不绝的讨论。
“我看咱们还是让艳艳小姐拿出她的宝贝,让大家观摩一番。”
“艳艳小姐看了半天,不要说你没有带东西过来,我们不会相信的!”
“天元斋曾经是你们陈家产业,随便流出一两个物件,足以惊爆我们眼球!”
“请艳艳小姐不要推辞,在场没有外人!”
陈艳艳朝周围微微鞠躬,让人拿来她的皮箱。
诺大的箱子里只装
着一个柱状物品。
那物层层红绸包裹,放在严丝合缝的防护中。
打开红色丝绸,陈艳艳来到桌前,将画作平铺开来。
巨大的长形桌子被占满!
光是画心长度便达到五尺,一米多长!
宽达两尺!
画作被精心装裱过,画心距画轴有一段空白,上下画轴总长度达到一米五!
画上两支雄鸡并排而立,白色母鸡位于前方,身大头小,羽毛丰盛,以留白作纯色,以浅灰勾边。
细致的技艺将白色母鸡的羽毛画得极富蓬松感。
黑色的公鸡粗墨大绘,笔法大开大合。
鸡冠血红,眼边淡红,目如鹰视。
两鸡身形一改世俗,身姿极其挺拔,反有几分雄鹰的姿态!
雄鸡后方用牡丹作为背景。
浅灰的叶子上,浓墨勾勒叶脉,枝叶缭乱的上方,大红牡丹开得正盛!
一朵含苞待放,一朵绽放出层层花瓣,露出里面的金黄花蕊。
牡丹上两个蝴蝶追逐飞舞。
旁边一列龙飞凤舞的落款。
“宝贵予吉祥,雄鸡报好音。白石山翁题。”
再下方是“雪涛”二字。
各有一方印章。
“白石山翁?”
“齐白石!?”
“齐白石的画作?”
“不对!是齐白石
题字,真正的作者是下方的雪涛!”
“雪涛是谁?居然可以让齐白石帮忙题字?”
一众富商面面相觑,问题超纲了,他们的古玩水准处在入门和半入门之间徘徊,辨别不出名为雪涛的创作者。
凌龙折扇轻摇的踱步而出。
“王雪涛,北河人!现代著名画家,曾任京都画院院长,国家美术协会理事等,出版过诸多画集,曾求教于名家王梦白,汤定之,陈师曾。”
“后来拜齐白石为师!”
“其人善于用墨,结合西洋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