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内城十分安逸,这种气息弥漫在各个场所,春风楼已经人满为患了。
战极走进后才知道,原来今天春风楼有一场拍卖会,筹备已久。
接待的老鸨很有眼色,马上迎进了雅间,战极看位置不错,还有几个世家子弟在旁,就坐了下来。
抢先搭话的是许久未见的秦彝,而且马上就靠近了些,同行的武官看到秦彝表现,也都好奇来人的身份。
旁敲侧击打探身份,知道是内城令后,气氛马上就热烈起来。
这时候秦彝凑到耳旁轻声道:
“武阳兄弟,你可知前面这些都是给外人看的,精彩在后厅,你用内城令的身份,没人敢阻拦的。”
话毕,二人对视一笑,战极起身,秦彝跟随,如同主仆一般去找管事行方便,摆摆手挣脱余人。
两个精壮少年,英气侧漏,一人还是内城令,管事不敢怠慢,陪上笑脸,安排上座。
二人同行,进入雅间后,有两位年轻少女伺候,贴身的旗袍勾勒出身材的匀称,热情介绍起了拍卖会规则:
竞拍的都是贵客,每次拍卖都会有固定的加价金额,摇铃后加价一次,价高者得。
战极看热闹的心思,比较关心有什么好东西,随口调侃秦彝:
“彝兄啊!这次要不是你有消息,我还在前面观望呢!”
说着,举茶杯示意。
“哪里的话,都是朋友多耳朵才灵的”,秦彝附和道。
战极不解,“我也是秦家子弟,怎么就没听这般灵通消息呢!就像这躺过来,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东西!”
秦彝打个哈哈,先说了这次拍卖的东西,都是些珍贵珠宝,说不定还有刀剑铠甲。
然后揶揄道:
“就是因为你天天往锻造坊跑,大家没空跟你说啊!”
话罢,又补充一句:
“你要是喜欢刀剑,我替你放出风去,什么神兵利器拿不到,用不着自己亲手锻造。”这话说的相当得意。
战极这时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太不会养尊处优了。
陪笑道:“那就拜托秦彝表哥了,以后我也多见识见识。”
说话间,一声清脆锣响,一位身段极美的素袍女子上台,妆容淡雅,秦彝看的眼珠子都不转了。
来者自称小女子,名曰金鸽,想必是雅称。
然后介绍起这次拍卖的种类来,果然有战极喜欢的刀剑,顿时勾起了兴趣。
照金鸽的介绍,这批货来自遥远的大周帝国和匈罗草原,乃是异国的珍品。
战极转头看看秦彝,一杯茶端在手上,牢牢的关注着台上的美人,眼睛里射出精光。
战极无奈,等金鸽退入后台,才敲一敲桌子,把这位表哥拉回现实。
秦彝也感失态,专门解释到:
“武阳,不是为兄失礼,而是金鸽姑娘天生丽质,是春风楼去年的花魁,实在难得一见。”
战极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秦彝还不放心,怕他讥笑,反问战极道:
“这般倾国倾城的女子,就算是神仙见了也想娶回家。”
战极看他越说越激动,连进行中的拍卖会也不看了,只能中途打断:
“秦彝表哥,我承认金鸽姑娘确实亭亭玉立,但也不是必须要娶回家,就像西边的青羽山,景色宜人,难道还能搬回家欣赏么!”说着微笑起来。
秦彝看他不懂情趣,也不再理会,一杯杯茶灌将起来。
此刻台上主持的是另一位佳人,声音特别好听,徐徐渐进的烘托氛围,促进成交。
战极只打算在兵器上花钱,其余的拍品就是来长长见识。
但凡事都可能发生意外,中途突然换上了一个少年介绍,引得一阵唏嘘,大家还是有自己的偏好的。
随即推上台的拍品是一个黑布盖住的笼子,那少年热情洋溢的介绍道:
“大周帝国,人杰地灵,接下来给大家奉上的是拍卖品就是,一名大周帝国的十四岁少女,四千两起拍,每次加价五百两。”
说着打出手势,黑布迅速扯开,一个白衣少女被禁锢在笼中,身形柔弱,头上被套上了铁头盔,只露出了双眼。
大周帝国和越国相隔两个国家,而这个同龄人,就这么出现在武玄城,战极起身就想走。
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笼中的少女,霎时间,战极感觉自己被定住了,喉咙被人捏住般动不了。
他的视线完全被少女的胸口锁住了,她的吊坠是黑曜石,战极几乎可以确定,她胸口的石头是黑曜石。
他的感觉没有确实的根据,可就是无端的相信那个吊坠就是黑曜石。
幸好诸人看不清面貌,又看她这般孱弱,不愿花这冤枉钱。
那少女听见叫卖声,身子止不住的发抖,竟然当场失禁,差点让春风楼下不来台。
战极马上走向幕后,找到管事,愿意用五百两拍下,或用一千两,花半年付清。
其实战极在这一个月里斩获颇丰,打点孝敬者无数,一千两银子都拿的出来,只不过不愿露财。
管事的此刻稍一犹豫就答应了,权当卖个人情。而且就算此时不给内城令,他还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