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夜找到李婉儿的时候，她正在泡茶。
看到他进来，她的神色很平静。
“你为何要联合杨教授杀我？”李长夜坐在她对面，目光看向了她。
“因为我想报仇。”
“我的确杀了你全家，可他们该死，那些老弱妇孺我可是一个没杀。”
“可我父亲，哥哥，死在了你的手中。”
李婉儿瞪着他，神色淡漠道：“我不报仇，我还是人吗？”
李长夜愣住了，他看了李婉儿一眼，摇了摇头：“你说的没错。”
他没什么资格说她，毕竟自己对付灭世鬼王就是为了复仇。
“我知道，这样做对付不了你。”
“可我还是这么做了。”
李婉儿看向了他，眼神欣慰道：“我知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奇才。”
“这些天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到了。”
“你杀了很多人，却拯救了更多的人。这一点我是了解的。”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明白那么多大道理。”
“你杀我全家，我报仇理所应当。”
“明白。”
李长夜苦涩一笑，点了点头，坐在一旁，漠然不语。
“我知道，你是对的。”
“我的家族阻碍了你的路，所以被消灭了。”
“未来会有无数人阻碍你的路，你会怎么办
？”
李长夜愣了一下，毫不犹豫道：“杀！”
“果然如此。”
李婉儿点点头，眼神温柔的看着他。
“我做梦都想嫁给大英雄。”
“而当今世上，只有你才能称为英雄。”
“你残暴，独断独行，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想法。”
“因为你比任何人都知道，你的想法是正确的。”
“你始终贯彻自己的正义。”
“无数人因为你而拯救。”
“但也有一小部分人会因你而死。”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我在乎。”
“李长夜我爱你，我也恨你。”
她一边说着，眼神越来越暗淡，脸色越来越苍白。
李长夜明白，茶水有毒，她已经服毒了。
他站了起来，转过了头，看向了窗外。
窗外是疯狂的民众，这些民众伸出手，疯狂的欢呼着。
“未来还会有更多人死在我的手中。”
“但我无怨无悔。”
“对于我而言，根本无所谓。”
“只要更多人活下去就好了。”
“暴君也好，疯子也好，我都要一路走下去。”
“我要杀掉所有鬼王，我要让这个世界变成原来的样子。”
“为此，我不需要任何人阻挡我。”
李婉儿从身后抱住了他，
眼神温柔无比。
“去做吧，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吧。”
“你已经所向无前，无人能挡了。”
“只是我看不到这一天了。”
说着李婉儿倒了下去。
李长夜没有回头，也没有流泪，只是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这就是代价。”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我都要去做。”
之后的几天，李长夜派出了五个队伍，离开城市，去前往其他城市。
李长夜并没有亲自前行。因为这样做才是最稳妥的。
“这次总共派出去五十多人，应该有几个人能活下来吧。”
李长夜看着地图，神色平静。
他已经是城主了，那么这种危险的活，自然要交给其他人去做。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北冥真人走了过来，他一脸兴奋道：“按照你的嘱咐，学校已经建立起来了。”
“那就好。”
“想要拯救这个时代，需要无数强者，光是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李长夜神色平静。
北冥真人点了点头。
王岩城现在到处都是修士，各种各样的功法已经普及下去。
一些好苗子，还会进入学校，接受他的教导。
“只是我有点不明白。”
北冥真人犹豫了一下，看向了他：“你为何不启程？”
“启程又有何用？”
李长夜转过头，神色淡漠道：“我可没兴趣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去拯救。”
“光是靠我一人之力也做不到。”
“我需要时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就能突破更强境界。”
“到了那个时候，效率会比现在多很多。”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