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行的是:男人流血不流泪,哭唧唧的不像是个爷们儿。
人家不管发热还是出痘,该吃吃该喝喝,这点难受完全不当是一回事。
只是她娘不准他出门,这点才是最为难他的。
翠花又哄又吓的,晚上哪怕有丫头值夜,她也要起夜看孩子。
整个人憔悴得厉害,眼睛下面都是青色。
大头和二头被翠花禁止在忠勤伯府,让他们好好呆家里,不许出来。
这波天花来得莫名其妙,她可不想让家里两大儿涉险。
虽然他们不怕被传染,但是哪里比得上家里更安全呢。
不让来,俩头只能天天给娘和两弟弟送信。
给两个弟弟画连环画,讲故事。
把他们娘亲当年给他们讲过的故事又搬出来,讲给弟弟们听。
翠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读着这些幼稚的故事,安慰着瘦了一圈儿的双胞胎。
李管家的调查没有结束,捡儿他已经让人带走。
叫种过苗的小厮照顾他。
还把主子们来之前和来之后,所有接触过捡儿的人都调查了一遍。
虽然,最后锁定的目标让他不可置信。
不过,他还是打算等捡儿好全乎了再做最后的确定。
张氏和胡老爹都跟着苍老了一截,五头可是胡老爹最疼爱的外孙,这娃娃打出生起,可就没遭过这么大的罪。
张氏甚至都在附近的寺庙里,添了不少香油钱。
自己舍不得吃穿的人,一下舍出去了一百两银子,还吃起了斋。
赵三娘也替小姑子担忧,除了尽心伺候婆母,还经常开解她:
“娘,都说宫里派去了两位太医呢,您别担心,咱外甥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张氏抹着眼泪:“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这才两岁的娃娃呀,天可怜的,这是遭了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