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德标的指控,林辰却丝毫不慌。
“‘偷’这个词,我不是很喜欢。”
“听你这意思,是还想狡辩?”李德标冷笑。
如今证据确凿,显然不是光凭狡辩就能抹去罪行的!
“你就没想过,这些东西,其实是玲妃娘娘赏给我的?”
林辰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勾着嘴角,悠悠开口。
“胡说!”李德标自然不信这套鬼话。
但既然林辰敢提出这样的说辞,那么便不会轻易改口。
“是不是胡说,问问玲妃娘娘不就行了?”
这么做虽然可能因此得罪文月玲,但他相信,文月玲不会轻易放弃自己。
李德标的眼神连颤,眼底的阴冷与杀意正悄然变浓。
“怎么,我说得不对?”林辰勾着嘴角。
这件案子,要给他定罪,已经绕不开文月玲这一环了。
而且闹到现在,就算李德标想息事宁人,也已经不可能!
因为,林辰并不打算就这么忍气吞声。
显然,李德标也知道当前的形势,所以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娘娘乃万金之躯,自然不该在这大半夜奔波,还是我们去拜见才符合礼仪。”
悠悠一掸衣摆,林辰竟主动往院门外走去。
听其意思,明显是想赶往盈月宫。
见状,李德标的眼皮子再次抖了一抖,却没立刻跟上。
“李总管,还在等什么?”
跨出院子大门,林辰回头轻笑,用一种戏谑的口吻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德标再怎么不情愿,也该有所行动了。
这不,在迈步跟上去之前,他悄悄给某亲信使了个眼色。
然后,追出院子的那票人中,便诡异的少了一个人。
而在林辰拖着这票人赶往盈月宫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正抄近路奔盈月宫疾赶。
盈月宫的宫女、太监,被突然逼近的密集脚步惊动。
“李总管,这么晚了,您这是干什么?”
谭嬷嬷率先迎了出去,看着那支浩浩汤汤的人马,满脸戒备。
李德标却没有直接透露来意,而是往玲妃的卧室所在瞥了一眼。
“我等有要事需向娘娘请教!谭嬷嬷,还得请你将娘娘唤醒。”
李总管大人用的全然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妥妥的命令口吻。
谭嬷嬷的面色未变,不过抱在腹间的手却捏成了拳头。
看她杵着不动,李总管不耐烦了,再开口,直接加重了语气。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伺候娘娘更衣!”
林辰在一边默默地听着,静静地看着,全程没有搭茬儿。
谭嬷嬷却是在瞪了他一眼之后,才扭头转向玲妃娘娘的卧房。
只不过,进入房间没多久,谭嬷嬷就慌慌张张地退了出来。
“快,传太医!”
简短的四个字,把盈月宫的所有宫人都吓了一大跳。
便是林辰也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娘娘怎么了?”
因为对文月玲的担忧,他下意识地便冲卧室冲去。
“你要干什么?”
李德标侧跨一步,横在他面前。
林辰眉头大皱,被迫收住了步子。
与此同时,谭嬷嬷也已经派了两个太监请太医去了。
混乱,在盈月宫内突然上演,并且一直持续。
林辰被死死地堵在盈月宫的一个角落,根本看不到文月玲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但看谭嬷嬷等人焦急、慌张的模样,他猜测文月玲的情况可能不怎么好。
“即便体魄算不得强悍,可她的身体还算健康,怎么突然就……”
毕竟白天才给玲妃娘娘做过好几遍全身检查,所以他很清楚娘娘的健康状态。
单纯以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文月玲的这场病来得相当古怪。
带着满腹狐疑,他不安地等待着。
因为自己被限制出手,所以只能期待被请来的太医能有那么点真本事。
可是,当注意到太医与李德标对视的眼神,他才幡然醒悟到:
自己已经落进了对方精心布置的圈套!
果不其然,太医刚给玲妃娘娘诊完脉,便询问起了谭嬷嬷。
“娘娘早前都吃过什么?”
因为担心自家娘娘,谭嬷嬷那是半点也没有隐瞒。
各种山珍海味,被太医直接忽略,将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林辰熬制的那贴汤药之上。
“把方子给我看看!”
谭嬷嬷愣了一愣,毕竟方子被留在了御药房。
这时候,李德标站了出来,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