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周景?就因为他比我有权有势,就值得你去爬床是吗?”陆听寒被激的大吼,门外周景等人终于找到他们,正在用力敲门。
间或伴随着怒骂声,但陆听寒充耳不闻。
苏禾想起身跑去开门,又被陆听寒扯回床上。
“陆听寒,你到底想干什么?”苏禾看见陆听寒不管不顾的压上来,慌乱的护住肚子,细看,她甚至还在微微颤抖。
她真的很怕陆听寒脾气上来了会做出什么让他们两个都后悔的事情。
陆听寒死死的抓着苏禾的肩膀,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捏碎:“苏禾,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陆听寒拿起手机,拨通了保镖的电话。
“叫几个人来,门口有人堵路,清理一下。”
说完,又低头发了几条短信,才将手机握回手里。
苏禾想挣脱陆听寒的控制,却被压着动弹不得。
“陆听寒你放开我,我不想待在地下室里,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好不好?”苏禾记起了那个地下室,光线昏暗,压抑的像是要吃人的牢笼。
“乖乖的待在我身边,这是你欠我的。”陆听寒松开手,右手轻轻描绘着苏禾的眉眼,感觉到她的恐惧,想起什么,抓起她的左手,手腕处那道显眼的刀疤,让他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他轻轻的抚摸着拿到褐色的刀疤,声音透着压抑的深情:“别在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他的手又缓缓摸向小腹,似威胁:“就当是为了孩子。”
既然苏禾不愿意打,孩子又不是他的,那总得发挥点什么作用。
十几分钟的功夫,陆听寒叫的保镖已经来了,周景叫来开门的人也已经就位。
门打开的一瞬间,陆听寒的保镖自动给老板让出了一条道。
任凭周景怎么扑腾,保镖依旧纹丝不动。
“陆听寒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弄死你。”周景狠踹着面前拦着他的保镖,被保镖用更大的力气反踹了回来,疼的他直翻白眼。
等到保镖不在拦着了,周笑笑想冲出去开车追赶,却被周老爷子派来的人给拦下。
周卫民的秘书拿着老爷子打来的电话,公放:“丢脸的玩意,把人家老婆的肚子搞大了还有脸在外面扑腾,你立刻给我滚回来!”
“不是,爷爷,你听我说,你误会了。”
嘟~
电话给挂断了,老爷子派过来的老兵可比那群保镖恐怖的多,直接一前一后押送似的把周景和周笑笑送上了车。
回梨园的路上,陆听寒一直揽着苏禾,浑身的力气都撑着,时刻注意苏禾会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陆听寒,你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呢?”
“不信任我,又不肯离婚,将我关起来,看着我受辱觉得很开心是不是?”
苏禾坐的笔直,不想让陆听寒感觉到她疲惫的快要倒下了的状态。
陆听寒也不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迷茫的强烈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可是除了苏禾,他什么都不想要。
就跟当年得知母亲的尸体被人在山里发现抬回来时,陆听寒着急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不安的感觉一直驱使着他想尽一切办法说服自己——那具冰凉的尸体不是他的妈妈。
在绝望无助时,他甚至想直接跟着母亲一起走了算了,真的太痛苦了。
那时候——
是母亲失踪的第三个月,他独自在家,每日那些亲戚上门曲意讨好,就是想要让自己同意把那处庄园过到他们名下。
亲戚跑到学校,把他留在家里,不断的让他签下确认母亲死亡的证明。
因为只要母亲一日没有确认死亡,这处庄子就依旧保存在她的名下,那么陆听寒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住着。
未满十八岁的陆听寒,不可能独自占有那么大的田产,村民都在可怜唏嘘陆听寒死了妈妈,都在赞扬他的姑父如此通情达理,特意从那么远的北京跑回来帮一个没妈的孩子处理遗产。
终于,一年过去了,政府说找到了陆母的尸骸,听见这个消息时,十六岁的陆听寒彻底崩溃了,三月的天,无人的庄子里变得更加的冷了。
后院的海棠还在开着,裹着悲凉,那时候的陆听寒无助极了。
少年单薄的背影,透着可怜,让人忍不住想去抱一抱,安慰一下。
在姑父姑母那群亲戚听见陆母死了的消息大老远从北京赶回来吊唁的同时,许舍和苏禾也先后赶来了。
姑父忙着跟叔伯商量怎么瓜分田地,许舍不住的担忧陆听寒的心理状态。
少年清澈爽朗的眸子变得深沉,那个晚上,许舍总觉得这个少年像变了一个人。
姑父正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当着陆母的灵堂,脸不红心不跳的跟面前阴郁的少年商量:“你父亲那一支我算了一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