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我不想看见他了。”苏禾实在不想在跟陆听寒说下去,从认识他到现在,陆听寒性格里执拗的一部分正变得越来越过分。
像是苏禾就是他的所属物,属于他的东西,绝对不能离开自己的领域范围。
“苏禾,你答应过我的,你在哪里,我在哪里,这话是你说的,现在你要反悔吗?”陆听寒手握成拳,感受着外面光线的减弱,感受着苏禾又在慢慢的走远。
出来时,夜色更浓了,洛雨芯又再次凑到陆听寒面前。
“听寒,你怎么了?”洛雨芯担忧的踮起脚尖,抬手欲抚摸他的脸,但被陆听寒快速的回避掉了。
这样子的亲近,他只有跟苏禾才不会觉得不舒服。
“我只是看你的脸上有脏东西,想给你擦一下。”洛雨芯为缓解尴尬,将手巾递到陆听寒面前,温声温气:“要是没事的话你就自己擦吧,你下额那里有些脏。”
陆听寒没接她的手巾,抬手摸向洛雨芯说的那处地方,用了点力气,痛感袭遍全身,像打通了任督二脉。
“没事,我先走了。”陆听寒抬步往前,心里想着如何尽快忙完公司的一堆破事。
“我也走了,这个宴会也没什么意思。”
“那你自己叫司机送你回去吧。”陆听寒头也不会,丝毫没意识到洛雨芯哪里来的司机,她家又不是开公司的。
洛雨芯气闷,宴会中心走出一位姿态慵懒的男性,他穿过光明,走向暗处,站在洛雨芯身边。
“雨芯,真搞不懂你,听寒他到底哪里好了,你就非他不可了?”谢怀安单手摇着酒杯,透过酒杯看向眼前这个娇小可人的美人。
洛雨芯长在了所有直男的审美点上,大眼睛,娃娃脸,学舞蹈出身的,身材匀停,小鸟依人感。
哪像苏禾啊,那浑身都透着一股“雅”,非凡夫俗子可以靠近。
当然,那群凡夫俗子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凡夫俗子,一切站在高台上的人,都会被那群望尘莫及的人扯下来。
苏禾便是他们扯下来的公主,跌入灰层,让人尤其兴奋的是,她还经理了一段可怕的婚姻和肮脏的丑闻。
纯洁的公主没人敢冒犯,可怜的女仆才的王子的挚爱。
“雨芯,别执着了,不然你看看我怎么样?”谢怀安可能是有些醉了,此时在路灯下,看着洛雨芯的眼睛,竟莫名觉得眼熟。
那双眼睛很大很灵动,也很深邃,深深的望进去,便有一股异域风情。
谢怀安还记得她眼睫毛很长,比普通人的要长几厘米,鼻子跟西方人的一样,挺翘,身上白的发光。
然后,那张漂亮的迷人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柔嫩雪白的小手握成了拳头,裹着风挥到了他的脸上。
哦,他记起来了,当年她就是这么打的,比自己矮一个头的个子,挥着拳头跳起来,把他眼睛打肿了两个礼拜才消下去。
谢怀安顿时清醒,眼神逐渐聚焦,看清面前的人是洛雨芯,语气重新变得正经。
洛雨芯听见那话有些懵,继而带着点高兴,她也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很受欢迎的,但是她现在心里只有陆听寒。
或则说,现在只有陆听寒的心里没有自己,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失败。
所以,现在她必须得认真的解释清楚自己对谢怀安的感情:“对不起怀安,我现在没有心情谈恋爱。”
谢怀安有些尴尬,但话已经说出去了,收回来只会更尴尬,只好打马虎眼:“我喝醉了,有些失态,别放在心上。”
他觉得洛雨芯算是个好姑娘的,对舞蹈的执着跟曾经跟那个人对学武的执着异常相似。
依旧是开始练了就不会停,满心满脑都是跳舞。
要不是她认识了苏禾,也不会被逼着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也不知道周景把苏禾藏哪了,真是瞎了眼的,竟然帮那种人。”
“怀安,你别跟苏禾计较了,她也很可怜的,而且,她都没有亲人了。”洛雨芯引着谢怀安到离宴会不远的一个地方,停下,手不安的搅着,显得难为情的样子:“其实,我挺怀念以前的,以前我们多开心啊,阿禾和听寒谈着恋爱,你一直想当个冒险家,阿景脑子里只有枪械,而我。”
她尾音停滞,露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口是心非道:“而我,虽然跳不了舞了,但只要看见你们都好好的,听寒开心,就满足了。”
谢怀安感觉这话怪怪的,正常人被别人莫名其面毁了自己一辈子的追求,哪里不生气啊,但是他又先入为主的认为,雨芯一直都这么退让,在国外他不止一次听见雨芯委屈的落泪,听了她的前因后果,不都是苏禾乱吃醋,总是怀疑雨芯故意靠近陆听寒,是想跟她抢男朋友。
不仅故意吃饭的时候自己点高档的牛排,让吃不起这么贵的东西的雨芯感到难堪,还特意把即将要比赛的雨芯叫出去喝酒,导致第二天比赛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