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外面是个花园,还挺大,里面建了一栋复古凉亭。
凉亭上现在开满了紫色的花,迎风处,花香鸟语,非常惬意。
周景觉得让苏禾呆在那里心情肯定能好,便劝着苏禾坐进了轮椅,周景亲自推着她进了凉亭。
可是,今天不知道那阵风把周母都给来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样子很小家碧玉。
“阿景,你看谁回来了?”何世兰进到屋子后,视线在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在苏禾身上停留的尤其久。
见苏禾变成这副样子,心里嗤笑,毕竟当年踏苏家门脸的人里也有她何世兰。
要是当初自己那专情的二儿子可以如愿的娶到苏禾,说不定也不会心灰意冷的去当兵。
也不会死在那条河里,被炸弹炸的面目全非。
周景正专心的给苏禾编着一顶花圈,翠绿色的编藤围成圈,在上面插满深浅不一的紫花,特别漂亮。
但是周景手笨,弄伤了好几次手。
这要是让陆听寒弄,肯定可以弄成天上有地上无。
苏禾突然想到,被自己永远封藏起来的记忆,竟然也有这样一项花圈。
陆听寒心很细,腼腆的男孩总是在意细节,所以等到庄园后面他种的水仙开花了的时候,他立马采了几朵,差劲了苏禾当作宝贝的玉瓶里。
鲜嫩脆白的两束海棠,静静的待在随着阳光不断变化着颜色的玉瓶里,翠绿的,鲜红的,带着光斑的,洁白无暇的,玉瓶的每一种颜色都衬得这几朵海棠的红艳,热情和洒脱。
那时候苏禾刚进山回来,看见窗前桌子上的水仙,开心的不得了。
“哪摘的?”苏禾笑得眯起了眼睛,爱惜的看着玉瓶里的花,不舍得碰。
“我种的,后院的那棵海棠树上的,开满了花。”
“真的?带我去看看。”
陆听寒后来去请了木匠打了一个桌子,他们两有事没事就往树下一坐,装模做样的品茶赏花。
苏禾嫌弃茶太苦,两个人就变成了一个品茶,一个喝可乐。
后来陆听寒觉得花太艳,又从前面的地里移了一盆百合,郁金香,各种各样的。
还撒了好几把不同品种的花种子,说是到了下一个季节,看看能长成什么样。
苏禾一直也没有看到,陆听寒来到她们家之后,便拒绝再回到那个庄园。
周景惊得立马站了起来,乳白色的长方桌上洒落着零碎的花骨。
几躲盛开的也因为长时间的缺水变得松蔫。
“妈,你怎么来了!”
何世兰领着一直在国外留学的宁语嫣过来,她们都穿着一身旗袍。
其实在玉城,旗袍在富贵圈子里是最得体的装扮,玉城以玉闻名,玉城的人自然也如玉般追求温润。
女子的文雅便是对玉饰最好的装饰。
何世兰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雕花旗袍,纤白的手腕上带着玻璃种的极品翡翠,阳光下,肉眼可见那块玉镯的内部构造,纯洁无暇,没有一丝杂质。
何世兰见苏禾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玉,有几分得意。
做这块镯子的玉石是十年前出土的,g家夫人亲自让人带回来了,让全国顶尖的玉匠做成了一整套首饰,g家夫人就是带着这套首饰,跟着主席拜访各国首领。
玉石剩下的边角料,也只够做几个玉戒玉镯,手型还挑人,主要还是贵。
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这可都是权贵圈子里的面子。
苏禾记得那块石头,是自己在那处庄子上摸到的,当时那块宝贝藏得极深,她只能探进去一直手,幸好还是采到了。
“苏禾吧?我手上这块玉可是个极品,你是懂玉的,一块玉好不好,只看它够不够暖,够不够透就行了。”
苏禾点头附和,忽略掉何世兰的意有所指。
对于苏语来说,每一块被她摸中的石头都是宝贝,不管好不好看。
玉石,对于苏禾来说只是个绿色的石头。
她还见过灰色的,金色的,红色的石头,都是好看的,都是可以变成宝贝。
但是有些人就是格外追求这种没有一丝杂质的透明的东西,一眼就可以看穿,但却背负着很多的名利和面子。
见到苏禾点头,何世兰更骄傲了,拉着宁语嫣坐下,动作温柔:“语嫣,这是周景,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
宁语嫣性格很小家子气,被送到外国留学学的也是怎么当一个淑女。
就更当年苏禾一样名冠玉城。
宁玉嫣对苏禾的第一映像是傲,第二映像是雅,最后看见她身着一身明红色的旗袍,头发用一直翠红的玉簪盘着,婀娜有段的身材,洁白的脖子上是宝石红的珠坠,手腕上带着相同色调的红色手镯。
刺眼的白,热烈的红,相当惊艳。
尤其她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