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姐妹人小,看见漂亮哥哥姐姐就走不动道。
就想着卖弄自己自己的本事?
不求出尽风头,力求博美人一笑。
于是一个卖弄歌喉,一个大展身手——
呱之歌和骑大蛙蹦蹦跳惊叹问世。
南宫灵她们都要被逗得笑疯了。
“太可爱,能带回家养两天吗?”
祁无月窝在云塌上阖着眸子睡了会儿,闻言眯起的眼睛撩开一点:“先别肖想两天,你们养两顿饭的功夫我看看。”
姐妹俩白白嫩嫩的两个小团子,一左一右窝在祁无月身边,抱着美人哥哥的胳膊用软乎乎地小脸蹭蹭。
晃悠着小短腿,奶声奶气地痴缠卖乖。
“娘亲说我们很好养活的。”
“对啊对啊,喝奶奶吃糕点就能活。”
南宫灵捧脸:“呜~可爱,好想亲鼠你们。”
……
临子揉着惺忪的眼睛从龙舟上的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两个小孩,死皮赖脸地赖在哥哥身边,抱着他的哥哥,坐着属于他的位置。
哥哥的手指正捏着别的崽崽的小脸,南宫灵她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哥哥轻轻笑了一声。
很好看。
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一般这时候,他都会抱住哥哥的腰,扑到他的怀里。
哥哥就会低头看他。
然后哥哥就只能被他一个人看到了。
他看到那个梳着朝天揪的东西哼唧着扑倒了哥哥怀里,她抱着哥哥的腰仰着小脸卖乖。
该死。
临子从没有像这样一刻憎恨接近哥哥的生物。
幼崽,不怀好意的幼崽。
哥哥对这种东西总是不设防的。
他垂着长长的睫毛盖住眸中的一切负面情绪,眼眸漆黑幽深。
抢回来!
那是我的哥哥。
冷静,他现在无比的冷静。
扒在门框边缘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松手,不再去看那些刺眼的画面。
雕花木质门板上留下深深的指印。
嫉妒化为铺天盖地的海水,将他吞噬湮没。
他仿佛像是被海水所溺毙,一边榨干着胸腔里的最后一点空气,一边用最理智的头脑去思考。
不能贸然出去狠狠推开她们。
那样不讨喜的,只会让哥哥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他委屈地咬着指骨,一颗心酸得冒泡。
得到宝物的小孩就想拼命地把它藏起来,遮住,最好一点光彩都让人窥探到。
只有自己能看到,日日夜夜都能看到。
想着想着,凤眸便愈发偏执,透着病态的潮红与水汽。
他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错。
他是小孩子,小孩子的占有欲总是很强的。
小孩子总是很贪心很贪心。
是哥哥没有满足他。
是哥哥先去逗弄别的人。
不可以,一点点喜爱都不能分给他们。
谁都不可以。
幼崽也不可以。
一切出现在哥哥眼前试图卖弄自己夺取哥哥目光的生物都该死的讨厌。
他发狠地将指骨咬得嫣红出血。
祁无月完全不知道,不远处,他的崽酸得已经在冒黑水了,缩在拐角处,看着看着就把自己气得眼底猩红。
他支下巴轻笑着,温柔地揭了十一的老底。
“她会做饭?上次,她那锅东西丢去喂妖兽,毒死了百十头妖兽。”
十七在旁抱着剑补充了一句:“光是埋尸就刨了半天的坑。”
十一抱着蜈蚣躺地上开始打滚。
祁无月饶有兴致地看着。
……
“呜~哥哥——”
雪白可爱的小崽子哭得稀里哗啦,眼眶鼻头红通通,散乱着头发,光着脚只穿了雪白柔软的里衣就跑了出来。
小珍珠不要钱一样大颗大颗往下掉,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船舱房间跑出来,哭着到处找哥哥。
他小小的一只,眼泪朦胧地站在寒气未散的甲板上,满是水汽的凤眸看到了祁无月,顿时疯了一样跑过来,呜咽着喊哥哥。
祁无月刚把坐在他大腿上的雪团子拎开,放到云榻上的一旁,下一秒,一个浑身颤抖的身影就扑进他怀里。
小翎儿哭的厉害,泪水很快打湿了祁无月胸口的衣服,祁无月把他从怀里刨出来,用手指替他抹去源源不断滚落的泪水,放轻声音问他:“怎么了?”
临子两只小手死死抱紧哥哥,将脸埋进哥哥的颈窝,不说话,只一个劲地颤抖抽咽。
姐妹团子没见过哭的这么凶的幼崽,吓了一跳,小心翼翼问:“他……怎么了?”
临子听到声音,反应更加厉害了。
祁无月抱着他进了楼船里的房间,哄了半天,他才抽抽噎噎地开口。
“呜~哥哥……娘亲……”
他一个劲地往祁无月怀里缩着,祁无月抱紧他一边哄一边询问缘由。
大意就是他梦到了栖歌,娘亲在梦里陪他玩,天突然变得很黑,娘亲一下子就找不到了,他哭着找娘亲,把自己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