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听穆大哥胡说八道的?以霏哪里是我的什么小情人?人家正儿八经跟帝都太子章之钧有婚约的,可不要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她现在跟着褚大哥在湘城学着做生意开公司呢。”叶拂衣感觉自己有些头大。
--当着唐筇藜的面,打死他也不敢承认樊以霏对他的绵绵情意。
唐筇藜嘿嘿一笑,忽然从小船上站起身来:“听说叶少最近修为大进?我们来打个赌,看谁先踏波行至湖岸?”
叶拂衣的求生欲旺盛之极,讪讪笑道:“那我一定比不上你!”因为樊以霏,他心中对唐筇藜总是有几分愧疚之感。
唐筇藜也不说话,身形一晃,已经轻飘飘落在清澈湖水上。随即,曼妙身姿宛若一枚利箭,凌波虚度而去。
“咦?这身法好高明!难道藜儿也是有了什么奇遇不成?”叶拂衣暗自忖道,这一手踏浪而去的身法,不带半分人间烟火气,他可是从来也没有见唐筇藜施展过。
两人身法都是极快,几个起落间已经站在湖畔,叶拂衣始终落后唐筇藜两个身位,绝对不去超前。
不多时,两人宛若破空鹰隼,已经回到“厚朴草堂”山门,各自安寝。
次日清晨,天色放晴,叶拂衣拒绝了吕青峰与孟广鹤的苦苦挽留,三人终
于登上从江宁回到湘城的航班。
湘城并无雨雪,今日也是个难得一见的晴天。
熙熙攘攘的南门口学苑路依旧热闹非凡,愈近年关,来学苑路逛街吃小吃的行人游客就愈多。
一身长袍,道骨仙风一般的黎原铭在湘城的名头越来越响,来找他看诊的人也越来越多。
各界名流政要在叶氏医馆中川流不息,有的是褚时飞介绍过来的,有的却是因为韩书礼的关系。
他也乐此不疲带着许世煌在医馆坐镇,两个老人忙忙碌碌,反而更加显得精神矍铄,大有常在湘城叶氏医馆定居的感觉。
叶拂衣等前来看诊的患者都散去之后,将所有人都召集在餐厅中,笑着问道:“我们要去帝都过年,黎老爷子,你是跟我们去帝都逛逛,还是留在湘城坐镇医馆?”
黎原铭挥手笑道:“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去帝都做什么?那里可有鬼医褚宜烜在,难道我又去跟他打一场擂台?还不如留在湘城叶氏医馆,帮叶少你看家,随便给人看诊,发挥余热。”
云胡笑呵呵地道:“黎老爷子,那隔壁圆婶留下的那些花花草草可就交给你打点了。我今年要去沧州,陪心羽见师傅。正好先跟着叶兄弟去帝都孟氏小住一阵,等心羽过年放假再从帝都一起去沧州
。”
穆韵鸿有家等于无家,穆蕊又在龟背巷龙九娘处修习地相之学。龙九娘那“天心面馆”可不是能够轻易上门的地方,更不能闲常没事就去打扰她。
所以,他也乐得跟叶拂衣唐筇藜一起去帝都孟氏过年。
“那么,许老爷子,你呢?有什么打算?”叶拂衣又问许世煌。
许世煌想了想,轻声笑道:“小小姐,孙姑爷,黎老爷子一个人在湘城总要人照顾饮食起居。你们去帝都也会直接住进京郊孟氏庄园,不会去住咱们老宅,我这次可就不回帝都了,就留在湘城照顾黎老爷子吧。”
“也好,你们都在湘城也有个照应。斩衣,秋桑,你们呢?”叶拂衣转头问道。
陈斩衣看着白秋桑,白秋桑却看着坐在她身边的褚鹊。褚鹊今日正在叶氏医馆,还没有回自己家中。
白秋桑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十分准确,就算是看在叶拂衣数度救命之恩的份上,与褚时飞定下的这三年之约她也一定要信守承诺。
褚鹊先是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又爽朗笑道:“叶大哥,唐姐姐,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帝都玩玩,好不好?”
叶拂衣看看褚鹊神情,他是何等聪慧之人,立时知道褚鹊心中藏着的那一份小儿女心意。
穆韵鸿同样将褚鹊的神情看在眼
底,打趣着道:“小鹊儿,你是想去帝都保健局见一尘师弟吧?”
褚鹊脸上红晕迭起,“呸”了一声:“穆大哥最没个正形!我才不是想见一尘呢,我,我是想让秋桑姐能够多跟斩衣哥在一起。”
一屋子人正在楼上餐厅说着话,忽然楼下医馆大门被敲的“嘭嘭”响。
云胡下去将门打开,只见褚时飞大步从医馆门外走上楼来:“哈哈,今次去帝都这么热闹,却也不争少我这一个了。”
褚时飞一来,今次去帝都的人,总算是全部定了下来。
次日清晨,褚时飞直接用自家私人飞机,将所有人全部送去帝都。湘城叶氏医馆便留给黎原铭与许世煌坐镇。
只是因为唐筇藜忽然从海外归来,所以褚时飞并没有带上樊以霏一起去帝都,甚至连叶拂衣已经去了帝都之事,也是等飞机起飞了再电话告诉樊以霏。
窗外阳光普照,云海洁白,叶拂衣心情甚好,在一边不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