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韵鸿小叔叔!”唐筇藜远远就朝叶拂衣高高扬起白嫩纤手,声音清脆悦耳。叶拂衣顿时满眼是笑,顾不上被旁人侧目,身形疾掠而至,张开双臂将唐筇藜紧紧搂在怀中。
“我家藜儿几日不见越来越美了,只是这一头短发,我有些不习惯。”叶拂衣伸手拨开短短的刘海,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
唐筇藜软软靠在叶拂衣的怀中,满眼都是再见情人的缱绻温柔:“这可是我自己的头发,不是假发,难道不是更好看?”
她身量只比叶拂衣稍矮,齐耳短发在他脸颊上缓缓滑过,顿时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涌将上来。
“好看,好看。我的藜儿不管是什么样子都好看。”叶拂衣搂住唐筇藜的娇躯,贪婪的闻着她身上隐隐传来的女人香气,心神微觉一荡,身体某处传来不为人知的变化。
“小色胚!”唐筇藜轻轻一咬叶拂衣耳垂,低声笑骂。
叶拂衣难得的老脸泛红,伸手在唐筇藜脸颊上一捏,悄声笑道:“再胡闹,晚上就吃了你!”
“咳!咳!咳!”穆韵鸿接过唐筇藜身后放着的那个巨大行李箱:“藜儿妹子,大庭广众之下请不要再洒狗粮。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孟展柯,叶兄
弟的嫡亲二舅。”
穆韵鸿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一双璧人,满眼都是笑意。
“这是二舅?拂衣,你这次去帝都终于认回外祖家的大门了?”唐筇藜轻轻挣脱叶拂衣的怀抱,轻声问道。
相比起叶拂衣初至帝都时对自己的外祖父家一无所知的情况,唐筇藜却是曾经听过唐守中说起过京郊孟氏孟铮庭其人。
唐筇藜上前,伸出纤手与孟展柯轻轻一握,落落大方地打招呼:“二舅,你好。”
她一双美目眨也不眨地看看孟展柯,又看看一袭唐装的叶拂衣,忽然莞尔一笑:“二舅跟拂衣的面容怎么会像到如此?韵鸿小叔叔不说的话,我还以为这才几日功夫不见,拂衣就自己长大了十来二十岁,哈哈哈!”
论年纪,孟展柯其实要比叶拂衣大上将近三十岁,只是养尊处优,保养极好,丝毫看不出已经年近半百,只像是四十上下之人。
孟展柯看着眼前巧笑嫣然,宛若天人之姿的唐筇藜,噗嗤一声乐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拂衣连蔡萍萍那样的美人都能下狠手取她性命,比起我家外甥媳妇来,她就是荒郊野外的狗尾巴花嘛!”
叶拂衣连忙咳嗽一声:“二舅,你胡说什么呢!我取蔡萍萍的性
命,是因为她自承其孽,可没有注意过她到底是不是个美人好不好?”
唐筇藜当然知道蔡萍萍之死的个中缘由,也不将孟展柯的胡说八道放在心上。
却是伸手猛地抓过一旁拖着行李箱的穆韵鸿,从随身小包中取出一张湿纸巾,朝他黄皮寡瘦的脸上胡乱抹去,一边给他洗去易容药物,一边笑道:“苍松那家伙的易容药物本来精妙无双,却被你涂成这一脸乱七八糟的模样,等会我帮你重新弄过!”
叶拂衣与孟展柯同时弯腰哈哈大笑,朝穆韵鸿伸出手去:“承惠赌注两块,快给!快给!”
穆韵鸿哪里闪得过后天八层境界的唐筇藜动作,苦着脸呆立当场一动不动:“藜儿妹子,你夫家二舅还在呢,要不要继续保持一下温良恭谦让的良好形象?”
唐筇藜一顿涂抹,将他脸上的易容药物洗得干干净净,才松开纤手,嘿嘿笑道:“现在这样才好看嘛!我家韵鸿小叔叔简直美得不要不要的!”
--她体内奇疾痊愈之后,性格愈见开朗,相较最开始叶拂衣认得的那位生人勿进的冰山美人,直若换了一个人一般。
“韵鸿小叔叔?藜儿妹子?你们这是什么胡七八糟的称呼?”孟展柯一时反应
不过来,笑着问道。
“他们两个就爱胡乱称呼,穆大哥其实比我们要大上一辈。按照道理,我也该叫他一声小叔叔。不过,他长成这个样子,这一声小叔叔实在叫不出口,所以才叫他穆大哥。走了,走了,咱们上车,去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给我家藜儿接风洗尘!”叶拂衣笑呵呵地向孟展柯解释。
四人齐齐上了商务车后,依旧是孟展柯开车。唐筇藜从包包里又拿出卫苍松调配的易容药物来,仔细帮穆韵鸿重新易容过。
片刻之后,叶拂衣端详着看来,果然穆韵鸿不再是开始那黄皮寡瘦的模样。
虽然较原本的肤色略微黑了一两度,眉目之间也略有修饰,不再是人群之中最耀眼的那一个,却也绝对不再是钱彦淑口中所说那个病恹恹的丑八怪。
唐筇藜伸手在穆韵鸿肩膀上轻轻拍去:“韵鸿小叔叔,你看我打扮的你多好看,又不引人注目,又低调帅气。我家冷竹小婶婶若是看见,一定会爱死你。”
她几乎每天都会跟叶拂衣通越洋电话,自然知道慕冷竹这个人。
穆韵鸿看看镜子里自己的脸,噗嗤一声笑了:“果然化妆这种事情,还是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