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飞机落地停稳之后,叶拂衣取下行李架上两人的行李箱,拍拍穆韵鸿的肩膀:“穆大哥,你一定要记得别离开我身边。等到了帝都后,我再帮你看看,有没有先稳定一下你体内的真元涣散速度的法子。”叶拂衣轻声安慰道。
“慢慢来吧,不要心急。走了,咱们先下机。”穆韵鸿倦倦地伸了个懒腰,刚刚将近三个小时的高空飞行,让他觉得周身酸疼。
此时,他早已知道自己浑身水木真元消散的一干二净,就连丹田道基都在溃散的边缘,叶拂衣如此说来,也不过是在安慰他而已。
帝都的秋季,原是一年四季中最为美好的时节。今日更是秋高气爽,天蓝如洗,就连空气之中都带着明亮而清凉的味道。
只是,叶拂衣此时心中念头翻滚起伏,完全没有仔细观赏这北国秋光的心情。
帝都的气温远较妖都为低,刚刚一下机,穆韵鸿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清晨从妖都过来,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
“穆大哥,是不是有些冷?先穿上件外套。”叶拂衣打开穆韵鸿的行李箱中取出一件西装外套,给他穿上。
穆韵鸿穿上外套,耸耸肩膀,不由地噗嗤一声:“我现在越来
越像是个林妹妹了,一时害冷,一时畏热,还要劳烦叶兄弟你来照顾我。”
叶拂衣心头微微一酸,转头看了他一眼,强自笑道:“这么黄皮寡瘦的一个林妹妹,可没有哪个宝哥哥肯要你。”
下摆渡车后,两人站在宽阔明亮的机场大厅里,叶拂衣先拿出手机给蔡定平打电话。
“蔡老先生,我已经到了帝都。你老人家现在哪?今天身体感觉怎样?”叶拂衣不等电话那头开口说话,一连声问道。
“你是谁?怎么会有我爷爷的这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道尖细的女声。
“蔡萍萍?”叶拂衣眉头微微一皱。怎么不是蔡定平亲自接的电话?只不过一夜而已,不会就已经出了什么事吧……
“你是谁?哪里来的这个电话?我问你话呢!”蔡萍萍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显得极不耐烦。
“我是叶拂衣,找蔡定平老先生有事。如果他在,请让他接电话。”叶拂衣声音略微加重几分,懒得跟蔡萍萍继续胡搅蛮缠下去。
对这个美则美矣,却毫无灵魂的女人,他是连半分好感都阙如。
“叶拂衣?!那个乡巴佬野郎中?!”蔡萍萍瞬间想起在林城机场遇见叶拂衣后,那无比难堪
的一幕,尖声叫道!
章之钧不是暗中吩咐人帮她出气了么?这人怎么会忽然来到帝都?蔡萍萍一张俏脸立时变得铁青。
“萍萍,电话给我,你先出去坐坐。”蔡定平捂着胸口,咳嗽数声,低声对蔡萍萍道。
他的声音依旧跟昨夜一般低沉无力,甚至还要更为虚弱。
蔡萍萍板着一张脸,将手机递给蔡定平,却没有听话出去。
“叶小神医吗?我现在在家,感觉还好。对,我听你的话,没有去看医生。嗯,萍萍今早来了,现在正准备绑架我上车呢,你来了就好了。”蔡定平强打起精神,笑呵呵地道。
旁边脸色铁青的蔡萍萍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是你!是你叫我爷爷不去看医生的?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我爷爷的病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要胡说八道。”蔡定平捂着手机,看了蔡萍萍一眼蔡。
旋即他转过身去,面朝床里,压低声音道:“叶小神医,我家地址是灯市西口,丰裕胡同。门口有蔡宅两个字,你一来就能看见。”
“死乡巴佬野郎中!不许过来!蔡萍萍朝着蔡定平的手机对电话那头的叶拂衣尖利高叫。
叶拂衣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尖叫声,皱着眉头,将手机离
开耳边寸许。
“爷爷,你听我的话好不好,我带你去看帝都名医。你的病不能拖下去了,不要相信那个乡巴佬野郎中。”蔡萍萍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怒火,才对蔡定平道。
“叶小神医,不好意思。不要跟萍萍计较,我们一会再见。”蔡定平挂断电话。
抬头看着蔡萍萍扭曲的面庞,叹了口气:“萍萍,我要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爷爷这次的病,不是寻常医生能看好。”
“不是寻常医生能看好?难道那个乡巴佬野郎中就能看好了?从林城那穷乡僻壤来的人,他又会懂得什么郑重华胥中医医理?”蔡萍萍胸口急促起伏,恨恨走出房门,大力将房门关上。
“喂,之钧啊,我爷爷病重,他现在不肯去医院。你能帮我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吗?”蔡萍萍到底意兴难平,拨通章之钧的电话。
“萍萍?你爷爷病重?怎么不早告诉我?要西医还是中医?”章之钧在电话那头轻声问道。
“爷爷他不信西医。嗯嗯嗯,办公厅保健局的小杜主任?之钧,你真好。等晚上我再好好谢你!”蔡萍萍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