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凭什么在这水木山庄中撒野,还妄想将我弟弟驱逐出庄?难道就凭你身边那个野种?!”穆韵洁冷笑连连,拖着一个沉重的行李箱,从正堂耳房之内走出。
她一直被大尊穆旻鋈允许住在山庄正堂耳房,叶拂衣自然知道,当初他还曾经吩咐穆鹫峰捣毁了穆韵洁布置在内堂之侧的实验室。
穆韵鸿一双丹凤桃花眼微微眯起,胸中怒气渐生,“野种”这两个字在他心中可谓刻骨铭心之极。
从小,他便在穆韵洁穆韵澄两人口中听过无数次,没有想到十数年后再度重见穆韵洁,她对他依旧鄙夷漠视,恨意深深,绝无半分姐弟之情。
穆韵鸿修长手掌倏而紧紧握成拳头,目光渐冷。以他如今暗中掌控的寒门杏林力量,真要对付穆韵洁与穆韵澄只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只是顾念父亲大尊年已老迈,不愿让他亲见骨肉相残而已。
“莫慌,有我。”叶拂衣对穆韵鸿此时的心情了然于胸,伸手在穆韵鸿肩膀上轻轻一拍,传音递去深深安慰。
随即,对满脸鄙夷看着穆韵鸿的穆韵洁猛然喝道:“凭什么?就凭大尊临走之前,将整个水木山庄的事宜都交给了我主持!还有,谁允许
你从后山禁地擅自出来的?!难道你受的教训还不够?!”
叶拂衣手中鸡血印信同时高高举起,话音之中已经蕴含上了雄浑混沌真元。
猛烈声浪滚滚而来,将整个正堂中的铺陈摆设都震得“嗡嗡”作响!
穆韵澄还有他带着的那几名狐朋狗友顿时脸色煞白,身不由已滚落地上。那名浓妆艳抹香气扑鼻的妖冶女子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倒在地上惊叫连连。
“地震了!又地震了!”
“你特么的别鬼喊鬼叫!”穆韵澄回过神来,从地上翻身爬起,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然后再将其余几人扶起,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叶拂衣这一喝之下,威势赫赫,音浪袭人,他在瞬间就已明白此时的叶拂衣,比跟当初与他在山庄相斗之时,修为要强横甚多。
“水木印信?!不可能!父亲怎么会将它交给你?凭什么?!就算是交给那个野种,也不可能交给你!”穆韵洁脸色骤变,蓬头散发从地上挣扎起身,手中沉重行李箱“哐当”一声,被她远远甩在地上。
口中狂呼尖叫,就要上前夺取叶拂衣手中握着的鸡血水木印信。
“穆韵澄,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不然,我会亲自扔你们出去!你
知道的,我做得到!”叶拂衣唐装袖子轻轻甩出,将状如疯魔的穆韵洁甩开至一旁,他的神色也变得越来越冷。
--就凭毫无修为在身的穆韵洁想从他受伤夺取水木印信,简直是痴人说梦。
“至于你,要么自己回后山禁地继续关禁闭,要么滚回帝都,不得我的命令,从此不许踏入水木山庄半步!”叶拂衣目光冰凉,冷冷注视着被他甩飞的穆韵洁。
相较粗疏放荡,胸无大志的穆韵澄来说,穆韵洁才是一颗真正的定时炸弹。
她有顶尖西医医术在身,心智不差,且天性凉薄,留她在水木山庄之中自主活动,必将风浪迭起,后患频生。
“你想赶我走?!好,我走!我倒要看看,等父亲回来,你怎么对他交代!”穆韵洁甩开过来搀扶她的穆韵澄,一瘸一拐,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头也不回走出正厅大门。
她在叶拂衣手下明里暗里吃亏甚多,心知肚明完全不能与之相抗衡,索性走得干净利落。
穆韵澄狠狠瞪了一眼叶拂衣,带着几个满身酒气的狐朋狗友走出去,倏而,站在门槛边,转头问道:“我呢?你也要赶我出庄?”
叶拂衣对他冷冷一笑:“只要你不来正堂来霍霍你
父亲的住所,自去你的院落花天酒地,饱食终日,我才懒得管你!”
“哼!”穆韵澄带着人扬长而去。
“穆大哥,劳烦你将现在还留在山庄中的人传来。”叶拂衣神色稍缓,对穆韵鸿轻声道。
兄弟四人走出大尊正厅,随即将大门紧紧关上。
穆韵鸿点点头,取下鼓槌,敲响伫立在正厅门边的牛皮巨鼓。这面巨鼓,原本就是传召全庄中人议事之用。
“咚!咚!咚!”激昂的鼓声震天响起。
顷刻间,原本宁静的水木山庄顿时沸腾开来。
“听说是上回来给大尊治病的叶小神医回来了,他还拿着大尊的水木印信。三少也回来了,跟叶小神医在一起。”从山庄各处赶来正堂门外的人群,议论纷纷。
“三少回来了?他不是一直在国外?怎么不是他拿着水木印信,而是叶小神医?”又一人窃窃私语问道。
“大小姐跟少庄主怎么会同意大尊将水木印信给三少执掌,你别天真了!反而是交给叶小神医暂时掌管比较合理,到底是救命之恩。”一人自作聪明的道。
叶拂衣没有理会四处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