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送走恋恋不舍的卫苍松,与紧紧抓着他的手,寸步不离的方翠柏后。在依旧漫天斜飞的雨丝中,叶拂衣与云胡陈斩衣三人正要从龙井巷口转回药庐。
忽然,叶拂衣的电话响起,陈心羽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师父,从资州分局转来两个半半南岛的棒子说是要见你。他们在昨晚被人劫持去资州,今早才被兄弟单位救回来。看那样子气色灰败,像是吃了不少苦头,可是问他们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师父,你现在有时间过来一趟么?”陈心羽轻声问道。她总觉得两个半半南岛的棒子身上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好,我就来。”叶拂衣眉头轻轻一挑,旋即挂了电话。
“我去警局一趟,看看那两个棒子现在是什么情况。晚饭前会回来接藜儿跟林爷爷一起去疗养院。云胡哥车钥匙给我,斩衣,告诉家里爷爷们一声。”
陈斩衣停下脚步,站在一棵梧桐树下,出了会神,方才叹息道:“两个棒子平安无事归来,我也就稍微放下些心。不然,秋桑这次任性妄为,又多害了两条人命。这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头……”
叶拂衣转过头望着陈斩衣那双黑漆漆的瞳
仁,似要望进陈斩衣内心去,倏而笑道:“没事,只要乌鸦大哥不怪她就成。两名半半南岛的棒子来华胥本意就是为了搞事情,他们自己作出来的折腾。只要命在就成了,其余由得他去。”
――当日陈斩衣在白秋桑身上造成的伤势,虽然看似跟乌鸦身上的伤势一模一样,其实陈斩衣手下还是留有分寸。
云胡或许看不出来,医术精湛的叶拂衣又岂能不知?
不过,就算白秋桑已经离开药庐。这三日宛若百爪挠心,万蚁噬骨一般的疼痛也够她喝一壶的。
陈斩衣望着叶拂衣清亮的眼神,连忙转过头去:“云胡哥,我们先回药庐吧。叶少还有事去警局。”
他瞬间便从叶拂衣的眼神中看见了自己那些被发现的小动作,旋即讪讪一笑,拉着云胡就走。
叶拂衣接过云胡递来的钥匙,嘴角上扬,心中暗笑:“小样,你动的小手脚还想瞒过我?只怕连我爷爷跟林爷爷他们几个老人都瞒不过去。”
驱车直至林城警局。
此时的两名惊魂未定,面青唇白的半半南岛棒子正在陈心羽的陪同下,坐在接待室中等待叶拂衣。他们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浑身都沾满了灰尘泥土,双眼中都是红红的血丝,刚刚
才做完报警笔录。
经由昨晚被人劫持之事,他们俩更是觉察到林城这地方无处不隐藏着深深的恶意,说什么也不敢离开宽敞明亮的警局大厅。
将叶拂衣的电话号码交给陈心羽,一来是想问问叶拂衣他们能不能先回半半南岛,二来也是想受到叶拂衣高深实力的保护。
--莫名其妙被人假扮成警察劫持,又被送去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回来之后自己满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这俩半半南岛的棒子,心中恐慌不已。
叶拂衣走进警局大厅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这俩棒子宛若死灰一般的面色,正焦急不安的看着门口。
“大人,吓死我们了,吓死我们了!怎么林城低阶这么危险的?!”朴智长一见到叶拂衣立即飙出一连串的棒子话,显见得是被吓的不轻。
“别说话!”叶拂衣轻声喝道,灵觉瞬间笼罩上两名棒子全身。
从两名棒子的衣领后,裤腿下摆,分别取出一枚跟踪器,一枚窃听器。
叶拂衣手中轻轻用力,将四枚仪器捏坏,然后交给陈心羽:“拿去看看是什么地方出产的,一般流通到什么地方。”
“你们两个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叶拂衣
这才望向两名可怜兮兮的半半南岛棒子。
“大人,等等再说吧。”朴智飞脸色微微一变,青青白白的脸上,那一双全是血丝的眼睛,望着陈心羽欲言又止。
“师父,王嫂的情况怎么样?”陈心羽接过四枚小巧仪器,没有理会朴智飞叽叽呱呱的棒子话,连忙拉着叶拂衣问道。
“第一次治疗已经结束了。三天后,我再去一次。没事,王嫂情况还算好的。”叶拂衣微微一笑,示意陈心羽放心。
心中却是倏而想起,也不知道在老王警员家里那一场婆媳大战吵成什么样子了。
“师父你来了,这俩棒子可就交给你了,我去做我的事去。”陈心羽放下了心,朝叶拂衣挥挥手,抓着小巧仪器自己回刑侦队。
“大人,大人,我们能不能先回国去等你?我们再也不想待在林城了!”朴智飞见陈心羽一走,立即飞扑上来抱着叶拂衣大腿不放。
他这一扑一抱,惹得前来警局办事的人纷纷侧目。
“起来!这里是林城警局,你这成什么样子?走,我先送你们回酒店。”叶拂衣将脚轻轻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