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尽有难以置信之色。
他们非常清楚神通者代表了什么。
明悟了神通的修士,已经可以称作半步掌生。
其他升轮修士在半步掌生面前,只是蝼蚁。
“本宫绝无虚言!”太子表情沉静,每一个字都吐得字正腔圆,声音回荡在这雅间内。
两个和尚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
终于信服了太子方才说他们不一定稳赢孔艽两人的评价。
“这冰魄公子当真如此之强?”
“那和尚又是什么来历!”
不痴不嗔沉默不语,沉浸在太子那番情报的深深震撼中。
孔艽和丛云回归公主府时已经是深夜。
之所以晚归,自然是中途两人又寻了一处酒楼吃了酒食。
这一次是从云请客。
也是那时候孔艽才知道从云并不是真的没钱,而是一直装穷。
看着从云结账时小心翼翼拿出的,那灵光闪烁的一大袋灵晶,孔艽有一种被诓骗的感觉。
当即出声骂他是铁公鸡,明明有钱还整日装作一副苦行僧做派。
“我就该让不痴不嗔那两个和尚逮你去上宗寺。”孔艽和从云也算是交情不浅了,所以说话时也随意了不少,指着从云鼻子就骂:“奶奶的,在灵竹坊市就吃我的喝我的,我还因为你真没钱呢。”
“原来是铁公鸡一只,不行!以后喝酒都得你请了。”
不得不说从云脸皮是真的厚,被孔艽当场抓住把柄脸上也不见一丝尴尬,反而是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出家人身上别无长物,这些灵晶小僧早晚是要布施出去的,每用一枚都是莫大的罪过。”
“你再装!你个酒肉和尚,满口胡言!”孔艽信了才有怪了。
在回去的路上孔艽越想越气。
他自己就是个守财的性子,一枚灵晶恨不得掰成两个花,哪曾想碰见个和尚,比他还过分。
一路都是在嘟囔着明天要去登仙楼喝酒,让从云请客。
后者就是不吱声,手掌把储物袋捂得死死的。
直至回了公主府,从云以还要坐禅为由,头也不回的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房。
“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倒是把孔艽给气乐了,只能哭笑不得背着双手,慢悠悠的循着府中灯火往自己院落走。
临近小院。
孔艽远远的就看见门口处站立着一道穿着浅色素衣的女子身影。
她站在微弱灯火下,脸上还带着些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见到孔艽归来后,她那不见一丝血丝的脸上方才露出些许血色,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请安:“公子回来了。”
来者正是宰父巧巧。
那蔡宣给她配的凝神汤效果果然神异,这才一天就苏醒了过来。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找孔艽。
因为孔艽外出,皇城中又卧虎藏龙,宰父巧巧害怕暴露了身份,只能守在孔艽庭院外等他归来。
孔艽上下打量了宰父巧巧一遍,见她气息虽然凌乱,可相比昏迷时也好了太多了,也是露出笑意,安抚一声:“恢复得不错。”
“伤势未愈就应该好好休息,别到处跑了。”
“属下未能见到少主,哪里能安心。”宰父巧巧微微低头,说这话时表情真切。
孔艽在打量她时,她也暗中观察了一遍孔艽,见前者无恙,并没有伤势留下,心头也是松了一口气。
宰父巧巧的忠诚,让孔艽心头升起些许复杂情绪,望着微光下前者那张恭顺的面庞,暗叹了一声:“可惜了,我不是真的鲜于家后人。”
“不知道她知道真相后,会是何种表现。”
孔艽很明白,宰父巧巧的忠诚,是建立在自己是她认为的金明部落鲜于宴鹤血脉的前提下。
当然,自己手里有她的本命神魂,宰父巧巧也翻不起什么浪,不过依然让孔艽有些惆怅。
当下朝着院内指了指,示意道:“别站着了,进去了吧。”
“是!”
庭院中,大鹏化作的青蛋一如既往。
鲜于宴鹤炼制的炼傀守护在左右。
孔艽习惯性的看了一眼,便带着宰父巧巧进入了里屋。
宰父巧巧在路过鲜于宴鹤炼制的血丝炼傀时,还恭敬的行了一礼。
她是知道鲜于宴鹤的存在的。
对于孔艽将他炼制成炼傀的事情,并没有丝毫的异议。
因为在金明部落,将先人炼制炼傀的事情,是一种传统,不仅不是亵渎,相反是对先人的尊重。
“你就好好在府里养伤,不要出门。”
“这皇城里鸾翔凤集,我那万变千踪,也不一定能将伱气息完全掩饰住。”
卧房内,孔艽为宰父巧巧倒了一杯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