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络绎不绝的声音,即便是隔着阵法,依旧传入四人耳中。
禁军四个统军也是互相对视一眼后,露出了苦笑。
“完了,场子没找回来,还把咱们的脸也丢这儿了。”
牛凡已经变成了血人,风饕大葬雪把他皮肤切得稀烂,胸口上孔艽留下的箭伤还不断往外溢着鲜血,将其所站立的位置的白雪都染成了血红。
不过他好似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反倒更在意这次堵人的结果,用力的拍了一把自己的光头,骂骂咧咧的道:“你们说说这是什么个道理,咱们四个胎光境界的统军堵不住两个筑基境界的。”
孪生哥哥车白放扛着长枪看了一看牛凡,在那里摇头晃脑:“那咋办,你全程被压着打,要不是我出手,你都被切成肉沫了。”
牛凡自觉理亏,脸色一红没有接话。
兰池则神情苦涩的摇了摇头,叹道:“算了,今天算咱们丢脸了。这两个家伙,要是动真格的,咱们也不一定稳赢。”
“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已。”
说着她眼里浮现出心有余悸。
一个上官雨舟,剑道惊人,以筑基实力一剑逼退她和车应收,天齐唯有小剑仙祝文远能与之比肩。
最恐怖的还是孔艽,身怀冰魄道基,箭法、道术双绝。
一掌破了自己的冰鸟道术。
能同时困住牛凡和车白放。
这实力他们留不住也是正常的。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想想回去怎么交代吧。”弟弟车应收看着街道上的满地狼藉,也是面露愁容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这次算是栽大了,赢了还好,回去对几个将军也算是有个交代。
现在不仅没赢,还把皇城搞成这样,回去一顿鞭子是免不了了。
四人同时沉默下来,唯有牛凡低低的骂了一句:“老子不怕打……”
这一战动静如此之大。
自然吸引来了无数的目光。
双方所战斗的街道不远处的高楼之巅,身着五爪黄袍的青年身影孤傲的立在夜色之中。
身后站立着一个浑身缠满白布的少年。
那黄袍青年像是天生的王者,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流露,光是站在那里就有隐隐的龙气盘旋在他周身各处。
旁人望之一眼,忍不住心生敬畏。
他身后的站着的少年更是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玉寿伱输给他不冤。”青年眸子有金色光华流转,望着大鹏离去的方向,平缓出声:“从他表现出来的实力看,我那二弟也不一定能胜他。”
景玉寿羞愧低头。
他全程目睹了整场战斗,哪里看不出来孔艽之前射自己那一箭完全是留手了。
他要是有杀心,自己安能活命。
不过太子竟然将孔艽和二皇子相比,还是让他心头一震。
二皇子可是整个皇室仅次于眼前这个青年的存在,拥有浓厚的人皇血脉,要不是太子的天资号称是五百年最强。
二皇子现在怕不仅仅只是二皇子了。
“这孔艽当真如此之强!”景玉寿之前还想着养好了伤势,去把场子找回来的。
经过太子这么一说,他彻底没了这心思。
收起心头的震撼,景玉寿自责道:“属下终究是败了,给太子丢脸了。”
太子没有回应,而是瞳孔一转,看向了距离高楼不到两个街道的另一处酒楼上。
身着明黄锦缎的二皇子带领着白相明出现在酒楼的窗边。
在太子目光投来的同时,二皇子也是看到了他。
两兄弟远远的对视了一眼,二皇子稍息沉默后,远远的朝着太子拱了拱手,身后的白相明更是直接跪下。
太子微微点头,露出和蔼笑容,回应了二皇子后,便带着景玉寿在高楼之巅消失无踪。
留下一脸复杂的二皇子和惊魂未定的白相明。
“太子居然出现在这里!”白相明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余光瞥着方才太子站立的位置,眼里有残留的惊慌。
那个男人不仅达到了权力的巅峰,而且实力也号称是这一代天齐第一。
隐隐有人皇在世的风采。
满朝文武,没谁见了他不打哆嗦的,也就只有二皇子能正面与他对视。
“我那大哥天生有掌控全局的霸道,苍梧派的两人出现在天齐,是变数。他自然是要来的。”二皇子轻轻开口,对此一幕却是毫不意外。
说完他目光投向了经历了方才那一场大战后留下的满地狼藉的街道,眼神里也有思索。
之前他在苍梧派强逼孔艽出手,后者不是躲、就是骗,说什么也不和自己动手。
因而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孔艽的真正实力。
回忆着方才从孔艽头顶浮现的道基,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