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变局?”孔艽挑了挑眉头。
蛊疆的先知自古就有特殊的地位,他不属于蛊疆任何的部落势力。
却有影响整个蛊疆的能量,有时候他的一句话,甚至比金鸣部落的族长更有份量。
先知是不会参与任何势力之间的争斗,但每当蛊疆有大事发生,他必然会出山告诫世人。
化解过数次蛊疆的灾难。
天齐皇朝何等强势,能被蛊疆拖到现在没占到丝毫便宜,全靠蛊疆有个先知。
因而地位超然,深受蛊疆巫修爱戴。
由此可见,能让蛊疆无数掌生服服帖帖的先知,绝不是民间那些拉个布幡,诓骗世人的市井之徒。
他的预言,同时也让孔艽颇为在意。
因为他一路走来,确实看到了很多不符合常理的异象。
黑山巨蛇、火山怪手,这些东西在平常时候可是看不到的,无一不透露出诡异,隐隐与先知的预言相符。
孔艽沉吟片刻,忽而出声:“先知起卦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蛊疆突现异象,春雪冬雷,四季颠倒,之后多年未出山的先知,便开始联络蛊疆众多族长的。”宰父巧巧如实回应,说道那一年异象的,眼里含着敬畏。
即便是修士,也畏惧天地之威。
“也就是说,从三年前开始,蛊疆各部就开始往大荒渗透了?”这个才是孔艽想问的重点。
整整三年,不知道多少蛊疆修士潜伏在这大荒中。
这大荒已经够乱了,再加上蛊疆巫修,怕是要乱成一锅粥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属下所待的乌蛇部算是好运。之前不知道有多少部落进入大荒无声无息就消失了。”宰父巧巧谈到这大荒,言语间也有庆幸。
她能明白这点,证明她算是个聪明人。
这大荒撇开那些妖兽不谈,随时可能出现的异样,对于掌生大能而言,恐怕都是必死之局。
“就是不知道,先知所说的先机是什么。”孔艽这句话完全是自言自语了。
这件事在蛊疆怕是只有金鸣部落族长一级的人知道的秘密。
宰父巧巧不过是乌蛇部落一个小部落的胎光巫修,她能知道才怪了。
当然,倾尽蛊疆一域之力要寻得的先机,孔艽没有要去探索的意思。
路上碰到两次意外,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他这点实力,就不要去窥探那根本不是自己能触及到的领域。
量力而行,是孔艽一贯的行事风格。
他现在只想离蛊疆巫修越远越好,别因为镇魂铃引来杀身之祸。
而后孔艽又问道一些细枝末节之处。
宰父巧巧只要知道的,无一不如实相告。
从她口中,孔艽又打听到一个重要情报,越是靠近天齐皇朝边境,蛊疆巫修出没得越加频繁。
因为越是大荒边缘,越是安全。
蛊疆巫修不怕死,但也不是没脑子的,知道如何保住小命,谁也不想往大荒里面靠。
孔艽一行要穿过边界去天齐皇朝,难免要和那些巫修相遇,显然这一路都不会平静了。
好在是宰父巧巧身为一个胎光巫修,在这周围部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对于周围那些部落的分布都有所了解。
这一路上,有她带路,绕过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也算是能避开些危险。
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
宰父巧巧身着青衫恭顺的站在孔艽侧旁,因为神识被封的原因,她连雨都没法阻隔,任由雨滴浸透了全身,又将她一身曲线勾勒了出来。
孔艽望着她,眼里有思索之色。
宰父巧巧连本命神魂都给自己了,已然是自己人。
更何况日后的蛊疆之行少不得需要她这个原住民的帮衬,杀必然是杀不得的。
不仅杀不得,天齐皇朝也不能带她去了。
现在天齐皇朝恨蛊疆巫修入骨,带过去怕是凶多吉少。
“等到了天齐边界,就让她离去吧。”
至于皇甫五芹和上官雨舟那边,孔艽自然有办法解释。
现在孔艽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想到这里,孔艽眉心中神识光华暴涨,射入一缕金光到了宰父巧巧的眉心。
那封印着后者神识的力量,被他撤去。
“在到达天齐之前,就跟着我吧。我的身份替我保密。”
“是!少主!”宰父巧巧温顺的应了一声。
多了一个胎光境界的手下,孔艽心情也颇为不错,带着宰父巧巧,慢悠悠的重新走回山洞。
洞内,皇甫五芹仍然酣然入梦,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但从她的呼吸声中,孔艽知道她已经醒了。
孔艽面露揶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