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与林波四目相接,过了良久,刘婉似是看懂了林波眼底的坚定,忽然就笑了起来——
这次没能利用江姗整乱江家,算是自己技不如人,可这不代表江家就赢了。
她打听过了,田红袖的身子骨已经毁了大半,再有点波折都足以气死她。
林波虽然弃了自己,但这样就可以保证他不被连累,他还能找到机会,再收拾江家,让江家乱,让江家所有人都收到报应,更要让江铎为她宝贝儿子的死付出代价!
她不亏。
一行人一起回家的路上,明珠心情不错,走出去好远,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岁岁,你们口红用的怎么样?”
提起这个,江岁立刻来了兴致:“嫂子,这玩意真太好用了,我早上擦过之后,这一整天,哪怕颜色都被蹭没了,嘴唇也是滋滋润润的,而且上课的时候,不管讲多少话,都不觉得嘴唇干了,超好。”
明珠点了点头,到今天为止,她没有收到一例差评,所有人都反馈,用过之后,嘴唇真的变的非常滋润,哪怕中间有一天没有擦,也完全不影响效果。
她不打算等了,明天上午就要去碰这件事,有钱就得尽快赚。
江岁见江姗在晃神,用手肘撞了一下:“恶人都惩治完了,你还想什么呢,嫂子问你话呢,口红用的怎么样?反馈一下。”
江姗回神,眼底也透出了几分欢喜:“嫂子,我用的效果特别好,嘴上就一直……有那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明珠看她笑着的眼底,还带着几分别的情绪,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这怎么回事,从刚刚开始就心事重重的。”
江姗看着几人,想起刚刚刘婉被林波拉走时,看着江家人露出的那近乎阴森冷鸷的笑,心里不免有些担心的问:“嫂子,我就是觉得刚刚刘婉的笑,有些怪怪的,她一个那么强势的人,怎么竟然会真的老老实实的就听林波的话,要去坐牢呢?”
明珠反问:“你都感觉到她的笑容有问题了,那怎么会觉得她是老老实实的去坐牢的呢?”
江姗惊了一下:“难不成,林波会带她逃跑?”
江祁笑了一声:“想什么呢,林波那个人看权利地位比什么都重要,明知道去前线危险,还是把自己的儿子送去了,就为了搏一点能拿军功升职的几率,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被当众揭开罪行的妻子自毁前程?”
“那……”江姗一头雾水,看向明珠:“嫂子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又听不懂了,是我太蠢了吗?”
江岁清了清嗓子:“干嘛这么自我诋毁,你现在听不懂也很正常。”
江姗纳闷:“姐,你听懂了?”
江岁:……
白她一眼,剩下的让她自己体会吧。
看到这姐妹俩的眼神交流,明珠忍笑,真想替江岁说一句,人艰不拆。
偏偏她这妹子没有眼力界呀。
江祁也随口道:“因为你没有深想人之恶,所以听不懂也正常,你堂嫂的意思是,刘婉不惧怕坐牢,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即便坐了牢,也有人会替她继续做她想做的事情。”
江姗蹙了蹙眉:“林波?”
明珠看向她,“不然你以为,林波为什么弃车保帅?他亲自把做了错事的妻子送进去,在旁人眼里,这就算是大义灭亲,哪怕未来这件事我们坚持要闹大,这把火也吹不到林波的头上,反正林波从头到尾都没有伸手,我们也没拿到他的把柄。”
江姗心中担忧:“那林波不就成了定时炸弹?”
江祁眉梢也染上了几分阴郁:“还真是。”
“啊,那怎么办啊。”
明珠看着她一脸犯愁的样子,不禁笑了:“知道吃饭会噎死人,难道就不吃饭了吗?别把他当回事,该干嘛干嘛,况且,他要是真有种敢早点动作,反倒是好事,他敢动,咱们就敢上,早晚收拾干净他们。”
江姗没有明珠那么大的心,总觉得有这么一个危险竖在那里,很有危机感,她低声嘀咕:“刘婉说,我是咱们江家的跗骨之蛆,将来……林波不会还拿我下手吧。”
明珠挑眉:“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再摔一跤吗?”
她说着,想到什么,转而又道:“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你呀,以后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别再那么容易被人骗了,这世上除了你自己的血缘亲人,谁会愿意在意你过的好不好?真正在意的,都是对你心怀不轨的。”
吓唬她一下,让她以后警惕点。
“可嫂子你也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啊,还不是照样帮了我?”
一路都懒得说话的江铎,直接冷扫了她一记:“你嫂子是江家人!以后永远都是,但你却不一定是。”
江岁噗嗤一笑,用手肘又推了江姗一下:“你说堂哥护媳妇护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你问嫂子这问题干嘛,这下被堂哥怼了吧。”
江姗努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