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那种冷冽气息,让整个地牢的温度又下降了好几度。
看着来人,范瑾的眉毛紧紧拧巴在了一起,满脸的愁绪。
外事阁与杨辰之间的矛盾不用多说,想来今日是来者不善。
反观着杨辰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根本就不在意来人究竟是谁,甚至连一个眼色都没有给他。
地牢守卫的人紧跟在天明的身后,按照他的吩咐,匆忙上前将地牢的房门打开。
天明迎着范瑾的目光,从门槛的地方踏了进去,目光紧紧地盯着杨辰,滔天的恨意在眼底一个劲儿地翻涌着。
“杨辰,你不是挺有能耐的么?如今怎么会被束缚在这地牢之中,无法托身!”
语气之中充满了嘲讽和鄙夷,天明可没有忘记,之前自己带着人上门去找杨辰算账的时候。
他周身冒出来的那种威压将自己弄得落荒而逃的场景,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时之间成为了越王府上下的笑柄。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堂而皇之!”
范瑾看着来者不善的天明,眉头越皱越紧。
按理说,现在这个时候,除了要调查这个事件的人应该没有人有权利来到地
牢。
范瑾心里思索着这种可能性,一种急剧的不安感在他的心中逐渐蔓延着,渐渐腐蚀了他整个人。
“范先生说着话就有点不客气了,我既然感如此光明正大地进来,自然是有我的理由,不妨告诉你们两位,越王已经全权将这件事交给了我,你说,我应该用什么办法?”
天明一步步地走近静坐着的杨辰,语气怪异的很,就像是这些话是在警醒着他。
“身为阁老的亲传弟子,能够拿下这个事件的审理权并不算难,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没有什么意见。”
杨辰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此时在自己面前洋洋得意的天明。
话语之中的冷漠之气达到了极点,距离他不远处的范瑾下意识地想要动手封闭着自己的感官。
天明听着这话脚下的步子微微有些站不稳,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努力强忍了下来。
“我还有事情询问杨公子和范先生,你们先退下吧。”
打定了主意的他对门口等候着的那些侍卫,轻声的吩咐着。
侍卫看着地牢当中的情况,如临大敌一般的他们得到这个命令就匆匆忙忙地迈着步子离开了。
现今整个
地牢当中只剩下了杨辰,范瑾和心怀不轨的天明,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现在没有外人,我们之间也不需要再有什么隐瞒,你们老实交代行木到底在哪里?”
就算天明再糊涂,再怎么想要同杨辰报仇,也要先解决掉行木的事情,现在的主审官是自己,只要能给越王交差剩下的自己怎么做都行。
“您真是说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拿行木了,我们两个人前脚刚从里边离开,后脚东西就失窃了,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会落在我们的头上,我们还用往上边凑,真当我们是傻的!”
看着眼前的天明质询着杨辰,范瑾有些看不下去,自己毕竟一大把年纪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审问着实有些不太合适。
心里面却格外地怀疑,越王如此安排的用意。
他熟悉越王的性情从来不曾相信过谁,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会任由着外事阁的天明单独审理这件事情。
“范先生这话就是在说笑了,所有的人都知道越王府藏书阁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有人闯进那里边,而你们两个人是失窃之前最后进入到里面的,我不能够排除,你们会为了印证刚才你所说的话,故
意为之。”
天明脸上的得意怎么都遮掩不住,直至今天上午依旧嚣张到不行的杨辰,此刻却成为了自己审讯的阶下囚。
这样的反差让他的心情很是美丽,看一下杨辰的目光也多出了平时所没有的耐心。
“好话坏话,都被你一个人说光了,所以你想让我们说什么?”
杨辰微微挑了挑自己的嘴角,满眼趣味地看着天明。
整个人的神色非常的倦怠,就好似刚才天明所说的话,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痛痒。
“……杨辰,你巧舌如簧,但是这也不足以掩饰这些是你做过这些事情的事实。”
天明听着杨辰的抵赖,用着自己十分笃定的语气,仔细的观察的杨辰。
对于行木的这件事情,天明知道的最为真切,因为在他接手这件事情之前,就有越王府内部的人向他举报,亲眼看见杨辰手中拿着一个类似于行木一样东西。
正是因为你如此,他才愿意出手抓住这个把柄,要让杨辰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听你话里面的意思已经十分笃定,就是我拿的这东西了呗。”
轻慢的语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