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隐卫照做了,在即将离去的时候容骅亭道:“方才有关你们少主子在这里的一切都休得对任何人提起,知否?”
两人面面相觑。
小屁孩道:“按照骅亭哥哥说的去做。”
两人这回无异议了,纷纷退了下去。
关上的朱门,里面一直没传出什么响声,但是好一会之后里面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哭声,“骅亭哥哥,你好坏,我之前在找人的时候你怎么没说筝……唔!”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容骅亭给捂住了嘴巴。
容骅亭细声的凑近他耳边,“不是强调过了么,别那么大声。”
小屁孩眨巴着眼睛,闭上了嘴巴。
容骅亭这才放开手。
“那你说,我听行么?”小屁孩讨好的扒着容骅亭。
“好。”之后,容骅亭开始将事儿一一说来。
说完了之后,小屁孩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然后,当天,小屁孩一双眼睛哭得肿成了核桃,当天也没有回去恭谨王府。
容骅筝自从学了无形的武学之后她虽然还没有什么成果,做不到惊天动地的大动作,然而这一个月来却能够想西光老头那样动用空间移动了。她听觉非常灵敏,虽然小屁孩的动作很轻微,但是她还是惊醒了,穿好衣袍急忙下床,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凳子,她赶紧的动用武力出去了。
原本她还没有走远的,在屋子的后方听着小屁孩的哭声,心头既是难过又是激动,差一点就忍不住想要现身了,但是几个悄然而至的藏在暗处的身影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咬咬牙再度使用空间移动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因为之前非常匆忙,所以头发还有身上的衣袍都来不及弄好,容骅筝使用空间移动的能力还没有多强,移动了莫约几百米之后就不得不现身了。
使用这一种空间移动需要非常强大的意志力,容骅筝被吵醒,之前还吐了一番,身子很不好受,再加上脑子混混沌沌的,所以脑子顿时就受到了冲击,在停下的地方大吐特吐起来了。
自从第一次孕吐之后,容骅筝好像每一次吐都非常难受,这会儿因为之前已经将胃里的东西吐完了,所以她胃里根本一点东西都没有了,吐的全是胆汁,胃部不停的翻滚着,难受得她脸色苍白成了一张纸。
她一直捧着胃部在吐,也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只觉得肚子空空,全身乏力。
现在虽然已经几乎要夏季了,但是郢国的天气本来就比较冷,她现在所处的地方也比较阴凉,她紧紧穿了一身丝软的睡袍,身子一下子就泛凉了。
她攀着树歇了一下之后,伸手揉揉发冷的身子,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她东西没拿出来,现在身无分文的,连买一样东西都困难。
难道再回去一趟?
这个念儿刚出来就被容骅筝打消了,在回去可能就有人在那里等着她了……
刘大夫那里肯定不能去了,那里说不定早就有了宇文璨的眼线……
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不如去找宇文霖或宇文广两人借一点?
但是他们府上隐卫应该不少吧,即使她使用空间转移也不能确切有钱的位置啊。
所以,这个不行……
想来想去,容骅筝都不知道应该找谁。
好久之后,她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最后暗暗握拳。
偷吧。
而当天,小屁孩没有回王府的事儿很快就有人报给了宇文璨,宇文璨没什么表情,连头都没抬一下的抓着朱笔挥毫。
而当天莫约是傍晚时分,在西园候着夏侯过收到了一副精细的赶出来的画像,他展开画像一看,瞳孔一下子就瞪大了,捏着画纸的两手竟然微微发颤。
他在门口传来的声音影响到了今天心情一直不甚好的宇文璨,沉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夏侯过,什么事儿。”
夏侯过赶紧将画收了起来,拿在手里紧紧捏着藏在背后。
手心一直不停的流汗。
“怎么回事?”宇文璨抬头瞥他一眼,皱眉问道。
“王,王爷……”夏侯过的语气稍有的不稳,“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宇文璨抿唇。
夏侯过见此咽了咽口沫,垂着头道:“王爷不是吩咐人去查世子在少爷的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儿么,结,结果……”
“夏侯过,本王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是个口吃?”宇文璨声音冷冷清清的道。
夏侯过心里一阵紧缩,他闭了闭眼睛,颤着两手将被自己放置在背后的画卷展开,“王,王爷……”
画卷上是一个身穿宽大衣袍的清秀男子,男子笑起来眸子弯弯的,瞳孔非常清丽,眼底下方还荡漾着一股不能忽略的灵气,一个非常漂亮好看的男子。
宇文璨视线撞上画卷上那灵气的眸子的时候抓住朱笔的手一颤,下颚瞬间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