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骅筝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反应过来后整张脸轰的就成了猴子屁股。
小屁孩惊奇的看着容骅筝迅速的变脸,然后挥腾着四肢咯咯的大笑起来。
容骅筝被小屁孩笑得想要发飙,咳了两声,狠狠的剜了小屁孩一眼,才想如法炮制宇文璨,但是想起自己求人有求于人,赶紧的收起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讨好的转移话题,“王爷啊,踏雪已经好些日子未曾动过筋骨了,在这样下去肯定会骨质疏松,到时候好好的一匹马可就毁了啊!”
“骨质疏松?”宇文璨眼皮没动一下,“踏雪的马厩那么大,为夫天天让人将它放置平院溜达,身强体健的,骨头硬的很。”
容骅筝噎了一下,才想说什么,宇文璨却顿下了手中的银箸,黑眸幽深的看着她,声音有些轻,“筝儿,踏雪是为夫的,难道就不是你的么?”
容骅筝愣了一下,心头觉得涨涨的,胸房好像有什么充满了似的。
好半响之后,她将脸埋进碗里,嚼着东西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宇文璨唇瓣翘了一下,黑眸微眯,道:“不过虽然如此,但是还是不能在去的途中骑着踏雪去。”
容骅筝闻言,方才所有的感动顿时消失,脸儿飞快的从碗里抬起,“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宇文璨理所当然的道。
容骅筝脸儿顿时黑了,才刚想开口反驳,宇文璨顿住了手中所有的动作,转头黑眸对上她的,直直的看了容骅筝好半响,看得她几乎要沦陷在他绝美的黑眸时候,声音轻柔的道:“难道你不想在马车上好好陪为夫么?”
容骅筝被他这声线弄得心头漏了一拍,咬牙切切的在心头暗骂宇文璨太过分,乱放电,在脑子残存几分意志的时候赶紧不屑的道:“我们几乎每时每刻都见面,你不烦我都烦了,你……”
“你烦了……”宇文璨黑眸一眯,似笑非笑,“看来今儿踏雪是出不了门的了。”
容骅筝顿时傻了眼。
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让你嘴贱!
吃完饭之后莫约半个时辰就要前往宫门和皇帝汇合,在宇文璨话出了之后容骅筝挨着宇文璨又抱又亲的哀求了好久,奈何宇文璨像是铁了心似的,一直未曾松口。
然后,恭谨王府的前厅王府上的奴才丫鬟便看到这样的一幕,桌子上摆着一壶沏好的热茶,他们王爷左手拿着一卷书容色淡淡的看着,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书页,有时候端起侧边的茶浅呷一口茶。而他们夫人则花招百出的动着嘴巴,从后背搂住他们王爷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时不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着他们王爷的侧脸,一招不行第二招,第二招不行第三招,一招一招的试,也没有想要放弃。
她嘴巴动得很快,还是他们王爷好心,听她说了那么多虽然每一句动听的但是还是自己喝了一口茶的之后顺带着将茶杯端着后移一点,他们夫人够厚脸皮,凑上去就喝了,润了喉咙之后再接再厉。
那半个时辰里,前厅的奴才换了好少说也有十来批,后面换来的,个个干活站立都是不安的,脸红得不像话,脸上却有着丝丝的倾羡。
那天,进去看热闹的所有丫鬟奴才都知道一件他们夫人不知道的事,那就是他们王爷其实并没有生气,脸上的笑是见者都为之倾心的温柔。
那半个时辰的时光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过得挺有滋味的,当然,最后容骅筝那天在出门的时候都宇文璨都没有点头松口说允了容骅筝的要求,在出发前往门口的时候也没看到踏雪的影子,倒是在朱门刚打开时看到了谷婷菱的身影。
看到谷婷菱的时候容骅筝顿时就有些头疼了,暗忖刚走了一个柳懿心,谷婷菱又来了。
容骅筝以为她是来挑衅自己的。
然而,她却想错了,这一次谷婷菱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谷婷菱明显在外面等了许久了,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虽然外面穷冬烈风的,但是她穿的衣袍没有很厚,外面也没有披绒毛披肩,一张脸儿被冻得通红通红的,眼睛泡着一泡泪,看起来有些可怜。
看到朱门开了,谷婷菱立刻朝宇文璨跑了过去,“璨哥哥……”
谷婷菱的声音微颤,最后一个哥字出口已经带了哭音。她在距离宇文璨三步之遥的时候被尽职的夏侯过拦住了去路,这一次谷婷菱没有娇蛮的骂人或是推开夏侯过,哽咽着道:“璨哥哥,你什么时候让王府的人对菱儿下了禁令的,以前我都是出入自如的……”
宇文璨抿唇不答,容骅筝倒是挑了一下眉。
这王府规矩有多严容骅筝是知道的,如果没有宇文璨的应允,连皇上都不能进入的。而宇文璨竟然一度让谷婷菱进入自如?
虽然容骅筝知道谷婷菱是曾经救过宇文璨,但是这么想着她心底还是有点不舒服。
“璨哥哥,你说话啊。”谷婷菱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伤心事,哭声愈来愈重,“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打断理会菱儿了?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