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宇文霖松了一口气,和容骅筝一道慢慢的落地。
“二皇嫂,你先处理一下你的肩膀吧。”一落到地面,宇文霖就急急的靠近容骅筝,如是说道。
“嗯。”容骅筝点头,眼睛却看向那全身都软了的巨蟒,道:“四殿下,你现在使力在巨蟒两头分叉的地方将巨蟒一分为二,动作要快些!”
宇文霖看着容骅筝燃起的火把差不多要灭了,低头才想捡几根树枝加火,闻言动作一顿,皱眉:“为何?难道它都这样了还能活着不成?”舌头没了,眼睛没了,它找不到东西吃,就只能在这里活活等死了,早死迟死它终究要死,何必多此一举?
“我方才在它的头部下毒了,毒素会蔓延全身,我要它的胆,怕毒素会将它的胆感染,趁着现在毒素还没完全渗透它整个身体,必须将它的上半部给割掉!”
宇文霖一怔,拿着树枝的动作一顿,回过神来后将树枝放进火堆里,背对着容骅筝边走近巨蟒边道:“二皇嫂,这巨蟒的胆真的能医治二皇兄的腿么?”
容骅筝在宇文霖背对着她的那一刻就将自己身上的紫色外袍给脱下来放到一边,然后用匕首将自己肩膀处的布料全部割下,露出一半肩膀和一条手臂。闻言,她动作一顿,嗯了一声之后淡淡道:“光靠这个其实还不行。”
宇文霖才想发功,闻言一顿,“不是能医百病么?”
“是没错,但是这只是药引的最重要成分之一。”
自己的肩膀被三颗锯齿给咬住,在锯齿离开的时候他肩膀就没停止过流血,剪了衣服一会儿,她雪白的肩膀瞬间就再度染满了殷红。三颗锯齿,三个伤口,两个伤口在前面一个在后面,容骅筝只能看到前面两个伤口,但是两个伤口就足够触目惊心的了。
她唇瓣青白,脸上血色全无,但是她瞄着伤口的目光却轻描淡写的,动作不紧不慢的从用宇文璨给她的手帕擦掉一片血,然后在肩膀上倒上药粉。在药粉沾到伤口的一瞬间容骅筝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巨蟒身体巨大,但是没了攻击力宇文霖一掌就将它的身体给分成了两半,看着蛇身涔涔的流出来的鲜血,才想说什么听到容骅筝连续两声的痛呼声猛地回头,一看,有立刻的转了回去。
俊脸泛红。
容骅筝只顾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自然没空理会他,在两个伤口上药完毕,背后的伤口自己上药有点困难,遂抬起头来看宇文霖,“四殿下。”
宇文霖对着那一摊鲜血发着呆,闻言有些慌乱,“什,什么?”
容骅筝皱眉,这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我后面的伤口上不了药,麻烦你帮忙一下。”
“哦?啊?”宇文霖一听,顿时更是慌乱了,目光左看看右看看,进入眼里的是一片黑暗,“这、这个,好像不太好吧?”
“别婆婆妈妈的了,这时候是危急时刻!”
容骅筝翻两下白眼,暗忖到底是古人,就是番!他这是什么态度啊,他以为她想要给自己的肩膀给他看啊,再说了她只是露出一小块肩膀,其他什么都没露好不好?再者,这巨蟒的唾液入了身体很容易细菌感染,难道她命子还没有露出一小块肩膀来得重要?迂腐!
宇文霖听到危急时刻立刻醒悟过来了,转过头看到火堆旁的容骅筝还是怔了一下。
火堆旁的她眉目异常清丽,长发微乱,青丝悠悠,香肩半露,旖旎顿生。他晃了一下神,将自己脑海中旖旎两字飞快抹去,触到容骅筝皱起的美赶紧的就过去了。
容骅筝将地上的药递给他,“喏,这是药,你倒一些上去便可。”
宇文霖接过,指尖碰到她的,瞬间心一动。不过,在目光触及她的伤口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不正当的念头都化作了一顿惊呼,“二皇嫂,怎么那么严重?”那伤口带着巨蟒的唾液,虽然流血但是青青紫紫的,伤口旁边的肉伤了也乌青了一小片,看着比匕首插进去还要重上三分。
容骅筝抿唇不答。
宇文霖这时也不废话了,用手帕清理一下伤口,赶紧的为她上药。
因为有了两次的经验,容骅筝这次倒也没有再度痛呼出声,只是倒抽一口凉气。
恁是如此,宇文霖还在上药的手还是顿了一下,桃花眼闪过一抹什么。
上完药,容骅筝观察一下前面两个伤口的情况。伤口一上药就不再出血了,而这个时候更是有大量的组织液流出来了,容骅筝看着那组织液,松了一口气。这巨蟒的唾液倒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缠。
宇文霖将瓶子塞好盖子,看容骅筝拿起衣服想穿好就背过身去,看着手中的瓶子,道:“二皇嫂,你怎么随身带着药?”
“你倒和我说说看哪个大夫没有随身带有药的?”容骅筝冷冷反问。
宇文霖不答,其实他想问的是她怎么随身带毒药的,不过他没胆子问就是了。
穿好衣服,容骅筝拿着匕首站起来,瞟一眼还在背对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