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不过好是才刚站起来,那一股气流就砰砰两声分别撞向了一堵柱子和头上的屋顶,柱子如第一栋柱子一样一下子就坍塌了,屋顶也穿了一个大呼隆,然后容骅筝刚刚跑出去的瞬间,她住的这一间厢房就已一个英勇就义的姿势,光明的坍塌了……
她赶紧走了出去。
“咳咳……”坍塌带起的灰尘让容骅筝生生给呛着了,狼狈的想用袖子抹一把脸,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染上了灰尘。
容骅筝苦了一张脸,鼻子被灰尘弄得痒的要命也不敢揉一下,苦中作乐的看着那一大堆残垣断横叹息,“诶,好端端的一个房间就这样没了,忒可惜了,也不知道值多少银子……”
在冬风瑟瑟之中,也不知道她对着这些残土站了多久,,刚办完事回来的灵儿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赶紧跑上前来拉住容骅筝满是灰尘的手,“夫人,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受伤?”
容骅筝不答,她觉得自己脸上脏兮兮的,才想说什么小屁孩却飞快的跑过来,“筝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容骅筝看到他哼了一声,“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筝姐姐么?”刚才笑话她的模样她现在还记得!
小屁孩嘿嘿一笑,想说什么在走进看到容骅筝像个泥人儿似的,立刻不客气的双手叉腰的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筝姐姐,你是不是学狗儿钻狗洞去了,哈哈,满鼻子的灰……”
“小屁孩,你给我收敛点!”容骅筝摸一下鼻尖摸出了一把泥,本来气得够呛的心现在简直就心肺都要炸了。
“筝姐姐,你……怎么连房子都掉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容骅亭走过来一把捂住小屁孩幸灾乐祸的笑脸,皱着眉头问。
容骅筝挥挥手,“诶,别说了,一言难尽……”
容骅亭眉头皱的更紧了,看一眼容骅筝的后背,惊呼:“筝姐姐,你后背是不是受伤过了,我好像看到了血了。”
容骅筝一怔,皱着鼻子闻了一下,发现除了巨大的灰尘味还真的有淡淡的血腥味,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应该就是方才摔下来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给割破了衣袍,划伤了皮肤了,不过不严重。
“没事,伤口不重。”
“这不是伤口重不重的问题……”突然间,宇文璨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容骅筝后背一僵,这刻,她面对宇文璨是真的又尴尬又愧疚了,“王爷啊,那个,房间……”
宇文璨瞥她一眼,“本王有眼睛在看,快些去洗澡,脏兮兮的影响王府的风景。”
容骅筝呼吸一噎,细细声嘀咕道:“现在天色黑乎乎的,王府有再好的风景都看不到了吧?”
“嗯?”宇文璨眯眸,薄唇轻启,“还不快去?”
容骅筝见宇文璨的语气不是很好,吐吐舌头,舌尖却舔着了唇瓣上的灰尘,她脸色立刻抽搐起来了,赶紧低头呸呸的将舌头上的沙尘吐干净。
如果夏侯过不是撑着灯笼站在宇文璨后面而是站在他身侧的话肯定能看到宇文璨现在的脸是黑了一圈的,他浓眉一拧,“还不快去!”
容骅筝咳得痛苦,眼睛里眼泪都流出来了,唇边沾了口水,想伸手擦一下袖子却脏的要命,没擦比擦来得好。
宇文璨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动着轮椅,从怀中摸出一条手帕递给她,“脏死了,擦一下!”
虽然他语气很烂,但是容骅筝看到宇文璨递过来的明黄色的手帕一下子就对他笑一下,脏兮兮的脸庞露出的贝齿却雪白雪白,整整齐齐的,像一只只可爱的贝壳。
宇文璨被她笑得眯起了眼睛,容骅筝抹一把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王爷,你和师傅一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宇文璨身后的夏侯过嘴角抽搐了一下,夫人,你从来不知道,所谓的刀子嘴豆腐心是要因人而异的,要是旁人毁了王爷的房子王爷肯定二话不说就让人将那人扔到乱葬岗去了,哪里还有赠手帕的待遇?
拿了人家的手帕容骅筝也很识趣,倒是没有立刻按宇文璨的吩咐去洗澡,反而笑米米的讨好的靠近宇文璨一步,为了不让自己脏兮兮的身子污浊到人家所以很识趣的在一定的距离顿下,道:“王爷,你话里的意思是不是不责怪我毁了您的房子?”
“谁说的?”宇文璨冷眸冷飕飕的瞥着她,“手帕亲自洗干净还给我,房子毁了我明儿给你写一张欠条。”
欠条?!
容骅筝傻眼了,哀怨的瞅着他,“王爷,你英明神武,怎么就和我一个女儿家在计较这些呢,忒不厚道了!”
宇文璨脸都绿了,“你再说些废话试试看,本王数十声,如果你现在不立刻滚去洗澡包扎好今天就把你送到官府去!”
容骅筝一听,不受威胁,反倒乐了,“王爷,你失策了,我是恭谨王妃呢,官府的人听了我的名号扒着我讨好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办了我?”
“咳咳……”夏侯过掩唇咳了一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