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看到容骅筝以白发示人心里有点不明白她的头发怎么还是白的,但不禁暗呼天助我也,在看到宇文璨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以为他生气容骅筝的头发是白的。
她眼前一亮,心生一计,决定趁热打铁,“呜呜呜,请恭谨王降罪,其实眼前的恭谨王妃并非臣妇女儿,而是臣妇姐姐之女容骅筝。筝儿她不是有意代嫁的,只是她太仰慕你了,玫儿她生性善良,她敌不过筝儿的苦苦哀求才答应让她代嫁的。”
“臣妇知道后,想着筝儿从小没了生母,甚是可怜,再加上在外有一个鬼女的称呼想怕嫁出去是难得了,所以臣妇才没反对让她代嫁,想不到……恭谨王,是臣妇之错啊。”
容骅筝冷眼看着容夫人唱戏,伸手抹一把自己和地上的雪相比毫不逊色的白发,看着众人眼中难掩的惊讶和嫌弃她嗤一声只觉得头上瞬间轻松了,脑袋一甩,身后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宇文璨看了一眼,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容骅玫听到容夫人的话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大,她顾不得身上全身脏兮兮了,也顾不得自己会留给宇文璨不好的印象,她现在只想将代嫁的罪推到容骅筝身上,在让宇文璨亲眼看见容骅筝的劣行,然后一气之下把她给休了,自己有机会坐上恭谨王妃的宝座。
她心里打算着,她人也推开身边的丫鬟,凄凄惨惨的爬过来,哭喊道:“恭谨王,臣女心里很希望姐姐能够过得好,所以心里也一直祝福姐姐和恭谨王,但是姐姐忌惮臣女,她怕臣女会到恭谨王面前告状,所以她竟然,竟然找来十个大汉企图,企图侮辱臣女,臣女不从,她,她竟然就让那些人用猪屎塞住臣女的嘴巴,让臣女今生再也说不出话来……”
容骅筝冷哼一声,“你两母女不去唱戏真的可惜了。”
容老爷一听,怒气再度被挑拨而起,“筝儿,夫人和玫儿待你如此好你不但没有心存感激竟然还不悔改,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她待我好?”容骅筝像是听到了此生最好笑的笑话,想笑但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瞥一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容老爷,心里直觉得拔凉拔凉的,“爹爹这话女儿就不予评论了,什么好不好的已经对我来说根本重要,我只知道如果她们母女还有一点良知,我的头发就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如果她还有一点良知我的眼睛就不会瞎,更不会得个鬼女的名声!”
容老爷脸色一沉,“筝儿,你怎么能将这一切都怪在夫人的头上?你眼睛瞎还不是你自己多愁善感哭瞎的,你头发到如今这个田地也是因为你自己忧心过多,少在这里说胡话!”
容夫人和容骅玫听着容老爷为她们说话齐齐心花怒放,但表面功夫却还是做得很好,眼眶里的泪像流水似的源源不断的往下流,不过是一会就将整张脸都洗了一遍。
两人的哭声听得容老爷心疼不已,安慰了几句无果暗暗心怜的想两人肯定是被容骅筝今日之举伤透了心,看着在一旁呆着不肯走的十个大汉容老爷想也不用想就相信了容骅玫的话。他想,平日里容骅筝和容骅亭两姐弟都不亲近自己,自己身边一直只有容夫人和容骅玫二人,容夫人温柔体贴,容骅玫则温柔善良,这是都是自己看得到的。
而容骅筝呢,她和容骅亭两兄妹一直记着她娘的死,不但不亲近自己还一两年都不来看自己一眼,没心没肺。俗话说养只狗都会摇头摆尾,养他们真的还不如养一条狗!他们也不想想,他们的娘亲虽然出身名门但是心胸狭隘,竟然连他一个小妾都容不下,还多次挤兑他善良美好的容夫人,这样的女子留在府中有何用,死了也就罢了。
容老爷心里计较了一番,心里几乎全部都是容夫人和容骅玫二人的好,容夫人做什么都是有理的,再加上他心里已经认定容骅筝和宇文璨这一门亲是走到尽头了,而且他估摸着容骅筝嫁过去不过才两天说宇文璨对她有什么感情都是扯的。。
所以,现在他最怕的是宇文璨会将这件事扩大化,为了大局着想他还是决定将事情全盘推到容骅筝身上,不能让自己这些年的心血白费了。遂,伸出手指着那十个大汗怒目瞪向容骅筝,道:“筝儿,你擅自要冒充玫儿代嫁,胆大妄为,今天无论王爷要如何处决你爹爹都没什么好替你说话的。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如此狠毒,胆敢找来这些人来侮辱你妹妹,今天幸而我来得及时,如果今天玫儿真的出了些什么事你要你妹妹如何有颜面活下去?”
话罢,袖子一甩,冷声道:“所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向夫人和玫儿道歉!”
容骅筝抿唇,目含冷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连说话都不屑。
“容骅筝,你!”容老爷见容骅筝竟然甩也不甩他,顿觉威严受挫,“爹爹对你已经宽容至此你还不知悔改,事儿你做得出来就必须承担后果,别告诉我这些人不是你找来的!”
容骅筝冷眼的瞥着眼中难掩得意的容夫人和容骅玫,勾唇嗤笑,眼睛一瞬不瞬的停留在容骅玫身上,慢条斯理的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我找来的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