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开掌心，逼出一滴血滴落在顾含舞身上，它开口道：“吾以魂灵起誓，将永生效忠于小主人。若违此誓，必魂飞魄散，魂灵俱毁。”
起完誓，黑黑看向墨麒肆，无比认真说道：“我不会背叛小主人。”
墨麒肆点头，这才彻底放心。
拎起黑黑的后颈，朝窗外一扔……
墨麒肆只对它丢下一句：“电灯泡，自觉的，离远点。”
黑黑：(?｀⊿′)?
狗男人！不是人！它要告状！等小主人醒了，就撺掇她休夫！
看了一眼被关上的窗户，黑黑想了一会，转身去往司翊的书房。
……
书房里，司翊正在画画。
黑黑一跃，跳上他的书桌。
看了一眼纸上穿着喜服的一对新人，它在旁边趴下。
“怎么不守着含含？”司翊头也没抬，只开口问。
“被狗男人丢出来了。”
“你修为不低，他奈何得了你？”
黑黑有些烦，连连翻身。
还真就奈何得了，因为……
“当年魔界之主的修为可不在你之下，何况他如今有两世的修为。”
“什么魔界之主？”司翊问道。
黑黑抬头，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司翊。
思考许久，它还是告诉他：“墨麒肆是曾经的魔界之主，小主人是当年的祈愿仙子。”
“你当初还想找她讨要愿望，但没见到她。”
“司翊，即便你不愿意承认，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找错了人，小主人她不是涵涵转世。”
司翊手一顿，红色的墨水在纸上晕开了一大片。
他皱了皱眉头。
这画……毁了啊……
含含肯定不会喜欢了。
没关系，他有很多时间，可以重新画。
盯着画纸看了一会，司翊再次落笔，把那团晕开的墨渍勾勒成一朵开得正艳的花。
成亲，哪能没有花。
见司翊毫无反应，依然在画画，黑黑思考了一瞬，又说：“我来找你，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司翊没有回答。
黑黑自顾自地，继续说：“之前我答应给涵涵当五百年的神兽，涵涵当年会出事，我们谁也没想过。”
“现在我阴差阳错与小主人结了契，便只会是她的神兽。”
“答应你的事，我也不算违背诺言，毕竟五百年早就已经过去了。”
“墨麒肆说，他会给涵涵重新寻一只神兽。”
“说到底，是我们认错了人，与小主人无关。”
“她性子单纯，还有些傻傻的，对人大多没什么戒心，比较容易相信人。”
“那日她也是晕乎乎就被你收了当徒弟，不是她自己缠着要拜你为师，此事非她之错。”
“她现在是我的主人，你若是要以她不是涵涵转世为理由而伤她，我肯定是不允的。”
“我修为虽没你高，也打不过你，但你若敢伤她，我便是拼个魂飞魄散，也一定会护住她！”
司翊抬头看了黑黑一眼，眸中包含了太多情绪，黑黑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