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夫妻情趣,陛下懂不懂。”
“…………”天帝干脆向后一靠。
“那便换吧。”
一手执杯,另一只手长指仍旧撑在桌上,天帝如今的坐姿倒是有几分不端正了:“既然你想换。”
“好啊。”戚葭有点满意地想,说到底还是食色性也,他就不信天帝能一直正经下去。
目标明确,他便很能执行下去。
纤长的青年当即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墨色长衫散落在地上,戚葭又去解里面的亵衣。
“等一下。”虞白溪忽然开口,“至少先把鞋穿上。”
迎着黑发美男子的目光,天帝视线淡淡地向下转:“本座担心你着凉。”
“……那怎么可能。”
戚葭被搞得莫名其妙,特意从衣衫下摆伸出脚,露出圆润的脚趾和一节光洁脚踝,自己也跟着低头看了看:他平时也都是这样子的呀。
只不过平时那里是他的爪爪。
干脆无视了天帝的建议,戚葭继续去解自己的亵衣。
“等等。”天帝却再度出声。
戚葭:“……?”
戚葭明丽的眼眸不解望向对面正襟危坐的一界之主,虞白溪眸光闪烁,以下巴点了点衣架上的衣物,依然慢吞吞地道:“那些都是外衣,你要换,也不必脱里面的……”
“那可不行。”戚葭半浮于空,很快便闪身到衣架的另一侧:“喏,中衣和亵衣也有很多款式的。”
“……”虞白溪稍微一顿,“好。”
喉结上下滑动,天帝再次喝了杯茶,声音变得干脆:“你继续。”
“陛下让啾继续,啾啾不敢不继续。”
戚葭眼尾上挑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说继续就真继续,很快就脱了亵衣。
上身肌肤莹白细腻,身骨冗拔削瘦,戚葭再度望向虞白溪。然后没什么犹豫地又去扯自己的裤带。
这个时候,天帝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因为其动作太突然太让人意想不到,戚葭的动作自然停住了。
他原本以为对方这就受不住了,不禁有点自喜,想着自己安排了这么多套衣服都没用武之地呢。
没想到天帝的目光依旧不躲不闪,脸上也不红不白,只是嗓音低沉中透着威严,竟直接说:“本座不会与你双修。”
言下之意便是说戚葭折腾这么多也无意义。
戚葭登时就急了。
拉扯到现在,双修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恢复灵力和记忆了,这还是他与天帝之间的较量!
只穿着一条亵裤的黑发青年不玩套路了,也全然不顾形象,叉腰问:“你为何就是不愿与我双修?!”
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
虞白溪嗓音平静:“你现在连双修是何意都不知道。”
戚葭:“我知道了啊,就是交尾的意思!”
天帝眼皮略微一颤:“你知道交尾是什么意思?”
“知道呀。就是……”
戚葭的目光有一瞬不自然,但依旧硬着头皮,尽量保持自信:“脱了衣服一起睡觉嘛。”
虞白溪:“……”
漂亮的眼睛又一转,泛着杳亮的光芒,戚葭笑着说:“不然陛下,咱们现在就具体试……”
“等你我真的有结缡那日,才能双修。”天帝缓缓开口,声音却沉稳铿锵。
同时抬手一招,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裳便飞起,直接披在黑发青年的肩上。
对话的确是似曾相识。但见青年发愣,虞白溪仍旧在微微呼气后耐心道:“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好好修养。本座说过最迟三个月你就会恢复记忆,别急。”
戚葭:“……”
戚葭发现那被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像是长在了上面一样,力道很大地将自己包裹起来,竟怎么甩都甩不开。
虽然穿上衣服的确比不穿要暖,但不喜束缚的人还是很难受地晃了晃:“你放开!”
虞白溪没动。只是说:“自己去玩吧,本座还有事。”
还在与外衣搏斗的戚葭看了眼外头已经不甚明亮的天色,不确定都这么晚了对方是否真的还有事要忙:“你又要去做什么?”
虞白溪声色平淡、仿若习以为常地说:“去杀人。”
戚葭:“?”
天帝话音刚落,一柄灵气四溢的飞剑便从火炉中飞出,是虞白溪平时从不离身的那柄长剑。
方才经过锻造的长剑泛着冷色银光,被重新悬于天帝腰上。
虞白溪没再多言,稍微踏出一步,身体便化作一抹宏光,直接消失在原地。
……
“等一下!”
长发美人消失,一只嫩黄色的小鸟凭空冒出,长衫重新落于地面,以此摆脱束缚的戚葭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