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只是,有我自己要走的路。”
班侯爵扔了手上的鞭子,抱臂看着他。
“走吧。”
巴里沉默地站了起来。
他走到门口时听到他的父亲语气冷硬地说了一句“不知道你这牛脾气是遗传了谁”。
“你。”
巴里淡淡地这么说着,打开了门。
他回头,看到父亲的脸在阴影里昏暗不清。
“父亲,我会带特产回来。”
“……”
班侯爵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身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巴里关上了门,他直接坐马车去找法阵。他知道安德烈也在那里。
——
“欸?巴里你不是说后天再去?”
安德烈本来在无聊地等法阵,但他看到了巴里。
巴里只说他父亲同意他出来了。
安德烈不信。
“班侯爵他那么固执,肯定不能同意你出来……你偷偷跑出来的?”
巴里摇头。
安德烈想了想,觉得似乎也说得通。
他认为班侯爵还是爱巴里的,但这种爱表现出来的形式很畸形。班侯爵在控制欲里注入他的爱,他对巴里寄予厚望,希望巴里能和他的预想一模一样。
巴里知道。巴里在大多数时候都会听班侯爵的话,不和他起冲突。
但当巴里想要做的事情和班侯爵的期望起冲突时,巴里不会后退。巴里会一直坚持到班侯爵同意。
安德烈觉得剑士好像多少都有这种特性。
“班侯爵生气了吗?”
“嗯。”
“那也没办法,他多适应适应就好了。”
巴里点头。
安德烈看着夕阳,想起尼尔泰克的手稿里写的,【残阳如血,我看着已经收拾干净的战场,似乎还能听见亲人痛苦的嘶吼。我清晰地知道,我没有亲人了。】
“……巴里,也别总气班侯爵了。”
“嗯。”
叮的一声。
法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