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祝新桐觉得,透过一室昏暗,盛临安看她的目光,仿佛有些温柔。
跟昨晚比起来简直像是两个人。
想起昨晚,祝新桐立马回过了神。
她是过来人,事后产生虚假的亲密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何况以这个时代的标准衡量,她和皇帝的关系本就比炮友要亲密。
距离两人歇下才过去没几个时辰,估摸着这会儿皇帝的身体还没完全冷却,错觉也更严重一些。
待会儿出去冷风一吹就清醒了。
祝新桐缓缓闭上眼,又睁开,便能坦然面对那抹温柔了。
她对床伴一向宽容体贴,于是对着盛临安笑了笑:“早啊,皇上。”
声音有些哑。
昨晚这人第二回折腾得实在有点久。
盛临安也听出来了,含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祝新桐一愣,抬手摸了一下唇瓣。
这错觉影响力好大。
盛临安侧过脸,似乎有些窘迫,竟也回应她:“早。”
祝新桐有些想笑。
明明是皇帝,娃都生了,居然还纯情起来了。
她想起宫规说嫔妃还得伺候皇帝穿衣洗漱,索性起了身。
盛临安听到动静,转过来看她,低声说:“你歇着就好。”
还挺会心疼人。
可世上哪有老板起床员工躺床的,祝新桐表示自己虽然咸鱼,但也是有职业操守的。
“无妨,嫔妾伺候您穿衣。”
然后下床的时候控制不住腿软了一下。
盛临安扶了她一下,笑声就贴在她耳边,低沉清晰。
祝新桐听到老脸一红。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啊。
也不知道接下来那些个鲜嫩的娇花儿,经不经得住这般急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