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诚刚起床打开院门,就见贺秀莲已经站在了院门口。
“秀莲,这昨天赶了一天的路路,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想来看看,家里有啥活让我干,我给你洗衣做饭。还能陪着你去地里上工。”
“那咱们先做饭吃吧,我这十来天没回来,等一下说不定有乡亲们过来看病拿药。等过了十点,我再骑车带你去石圪节公社,咱们中午在镇上吃。”
“好,我都听你的。”
说着,贺秀莲已经从兜里掏出两个袖头,戴在了袖子上,准备做饭了。
陆诚也没有客气,开始生火。
两人搭配,确实比一个人更轻松。
陆诚这个小院,似乎也正在因为多了一位女主人,变得更有生气。
吃过饭,贺秀莲硬要帮陆诚洗衣服,一边洗衣服,还一边和正在晾晒草药的陆诚聊着天。
“陆诚哥,咱们这院子还挺大的,等将来可以用篱笆圈起来,养几只鸡。到时候,你就可以天天有鸡蛋吃了。这北边的墙角,还能种点啥。”
“都行,你要是喜欢话,咱们可以种点花,再种些竹子。或者等到夏天,种点黄瓜豆角啥的。”
“院子外面还能种些南瓜……”
不得不说,这家里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
本来陆诚还没觉得有什么,可与秀莲这么一说,就觉得院子里和屋里都少了许多东西。
两人正规划着美好未来,还真有人上门来看病了。
这次倒不是专门跑过来看贺秀莲的,而是真的来看病的。
来人是一队的田万有,前两天受了点凉,再加上干活劳累,发烧了。
陆诚让他量了量体温,又带上听诊器听了听情况,号了号脉,确诊之后才开口道:“万有叔,你这发烧已经三十八度了,要想快点好,就得打一针了。”
“那就打针吧。地里活还等着。”
陆诚取出玻璃针筒,和不锈钢针头,用酒精浸泡消毒,又取出药品配好。
等消毒完成之后,清洗一下,安装好针筒针头,将小瓶子里配好的药品摇匀,用针筒将药品吸出,针头朝上,推出针筒里的空气,用镊子夹起一块棉球,沾了碘伏给即将注射的部位消消毒。
随后,陆诚熟练的给田万有打了一针。
刚开始陆诚配药的时候,贺秀莲还一脸认真的站在不远处观看,只是看到那不锈钢针头的时候,贺秀莲眼神之中明显有些许畏惧。
这一幕刚好被陆诚瞧见,忍不住有些好笑,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贺秀莲,也怕打针。
不过,这也正常。这年头打针用的不锈钢针头,因为工业水平的限制,再加上要重复使用,制作的比较粗,打针自然更疼一些。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谁没有被打针的恐惧支配过?
等陆诚准备打针的时候,贺秀莲就连忙跑开了,不只是因为怕,还因为被打针的是个大男人,贺秀莲一个大姑娘当然不好意思看。
打完针之后,陆诚又给田万有开了几副药:“万有叔,回去多休息,这两天不要干太重的活儿。少吃点辣的。”
“行,我记住了。陆诚,刚才那个是你婆姨吧?长的真俊,你小子眼光不错,有福了。”
送走田万有之后,陆诚又将针筒重新拆卸,进行消毒处理。
陆诚家里一共有四五套针筒,平常很注重保养和消毒,除了用酒精消毒之外,还会定期进行煮沸消毒。
要不是条件达不到,陆诚还想进行高压蒸煮和紫外线消毒。
毕竟这玩意要用很久,给整个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使用,不得不慎重。
送走了田万有之后,又有四五个乡亲上门看病,除了两个上门想看贺秀莲的妇女,都是一些小感冒,拉肚子。
陆诚不在村里的时候,这些村民不想跑到石圪节公社的卫生所,去花那个冤枉钱,能忍就忍了。
这些小毛病,大多时候只需要挺上几天,也能不药而愈。
等送走所有的病人之后,陆诚估摸着也快十点了,就骑上自行车,带上贺秀莲,朝着石圪节公社赶去。
陆诚家里的这一辆自行车,还是六年前村里帮忙申请的票,从公社买的,就是方便给双水村的村民看病的。
整个双水村的自行车加起来,也只有四辆,一辆在陆诚家里,两辆是村支书家里的,还有一辆是属于村大队的。
村支书田福堂,也是因为他弟弟田福军是县里的领导,才有机会搞到两辆自行车,一辆田福堂自己用,另外一辆是田润生上学用的。
至于陆诚家里这一辆,当初大队也出了大部分钱,有一半算是公共财产。因为陆诚要经常去公社买药,四处跑着给村民看病,才成了专属的。
一路边走边聊,骑了半个多小时,才到石圪节公社。
“秀莲,你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