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激了。
“好了。”霍祁琛将发抖的她抱进怀里，手掌落在她头上，轻轻摸着，“我已经在查了，这几天之内会有结果，先好好养伤，嗯？”
简沫把脸埋在男人温暖的怀中，闻到他身上干净的味道，抖动稍微减轻了一些，“我从前一直以为自己不怕死，直到被撞倒的那一刻，终于感受到生与死的距离，霍祁琛，我不想死……”
泪水沁透衬衫，凉得霍祁琛心头一冷，那点狠辣不断加剧，他的脸色极为难看。
“有我在，你不会死。”
片刻，“……会议怎么样了，是不是被我搞砸了。”
霍祁琛没松开手，“我说过，有我给你兜底，砸不了。”
简沫充满恐惧的心里涌入一丝暖流，“大家对我印象是不是很差。”
“你若是想弥补，就尽快打起精神，明天开线上会议。”
听到还能补救，简沫终于停止哭泣，从他怀里抽身，“真的？”
一张脸挂满了泪水，霍祁琛抽出纸巾替她擦干，“真的。”
简沫高兴地正要说些什么，余光中突然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影，她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慕特助？”
慕意手中拿着文件，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表情晦暗不明。
简沫这才意识到不对，急忙从他怀里抽身，霍祁琛手中落空，垂眸坐下，“什么事？”
慕意这才颔首走进来，看了眼病床上的人，有些欲言又止。
霍祁琛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人，直说就是。”
慕意咬咬牙，“赵谦的这把火，已经烧到赵为世身上了。”
霍祁琛拆开文件，扫了几眼，心里有了数，“人呢？”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被抓了，人正在送审，知道的很少。昨天晚上，他签下了离婚协议。”
“赵太呢？”
“也在局子里。”
“这件事情结束之前，保她退下来。”
简沫靠着枕头，仔细打量慕意公事公办的表情，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意外，“真要保她？霍总，牵一发动全身，她若是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你不懂一个母亲的心理，她不会。”霍祁琛将文件装回，轻描淡写说着，似乎胜券在握。
慕意走了，门被带上，病房内恢复寂静。
简沫情绪缓过来，已经有了理智，嗓音还是哑，“霍总，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么大的事，不怕我说出去呀。”
他的角度有些逆光，这个时候侧脸显得很柔和，他一笑，“我给你胆子说，你敢说吗？”
简沫噎住，颇为哀怨，“你就这么让慕特助知道我的身份，不怕出事吗？”
“她不会。”
她没话说了，第二天慕意送来电脑，用来开线上会议。
霍祁琛带人离开病房，余光中见简沫对着电脑紧张吐气。
“查得怎么样？”他叼根烟想点，身上没带火机，慕意从包里掏出，给他点上。
“那辆奔驰是在4s店租的，我查了肇事者的身份，他和霍氏内部人员没有关系网，应该不是他们干的。”
霍祁琛吸了口烟，他透过烟雾凝视里面的女人。
似乎很紧张，明明隔着屏幕，一边说话一边露出得体的笑容，先是致歉，再是讲解。
“查得太浅了，去问一问，在设计部谁跟简沫有仇。”他侧眸，“我记得新任总监，似乎看不惯她。”
慕意心中一咯噔，“她……已经是总监了，没必要这么做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安排简沫做项目主设，难保她心怀不满。”
“那我去查一下她近期的通话。”慕意明白，这件事是必须要有个结果了。
霍祁琛淡淡嗯一声，依旧没有移开视线。慕意随之看过去，没忍住，“霍总……我能否多一句嘴。”
他还是嗯。
“为什么是简沫？”她咬牙，问出这么多天来的疑惑，她从不觉得，霍祁琛会真的爱上简沫。
一截烟灰掉落在地，霍祁琛仿佛意料之中，只是说：“合适。”
慕意没有追问是哪里合适，作为特助试探老板私事，已经不妥，这个回答让她稍微放松，还好，只是合适，而不是爱上了她。
她半天没动，霍祁琛掐了烟，“还有事？”
“没了，我走了霍总。”
简沫的图纸顺理成章过会了，她关上电脑很高兴，见他推门进入，笑着问：“你没有暗箱操作吧。”
“对你的设计这么没信心？”
“不是这个意思。知道刚刚领导夸我什么吗？”简沫想笑，扯到脸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他说我的设计，独出心裁。”
她这个样子，像极了小学生考了一百，求表扬的反应。
霍祁琛轻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