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镖局的途中
正值午间时分,炽热的阳光倾洒在由青石板精心铺就的街道上,泛出一层暖融融的光晕。街道两侧的店铺紧密相连、鳞次栉比,酒肆的幌子在轻柔的微风中轻轻摇曳,阵阵淡淡的酒香悠悠传来。
“知学哥哥,你究竟是在何处见到的上官婉儿?”鸿儿依然穷追不舍地打听着关于婉儿的事情。
“我是在国子监举办的宫廷诗会上见到的,当时她就站在那里,我也只能远远观望。不过,能远远地目睹她的风采,对我这样的学子而言,已然是此生难以忘怀的经历了。”知学回忆着当日的情形,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沉醉痴迷之色。
“那诗会一定十分热闹非凡吧?要是我也能够参加就好了。”鸿儿满怀憧憬地说道。
知学鼓励道:“等到来年春日,我带你去。”知学微笑着看向鸿儿,
“那咱们可说定了。”鸿儿高兴地说道,脸上绽放着灿烂如花的笑容。
镖局大门前
“你俩去哪儿了,鸿儿你怎么穿成这副模样?”金铃双手叉着腰,气鼓鼓地质问道,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我和知学哥哥去了一趟国子监。”鸿儿小声地回答。
“那为什么不带上我?”金铃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知学赶忙解释道:“一次只能带一个人呀,下次一定带你去。”知学一脸讨好的神情。
金铃听到知学的解释,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看向鸿儿。
“鸿儿,有件事我要跟你讲。”金铃的表情变得有些谨小慎微。
“怎么了?”鸿儿问道。
“我把你包裹里的衣服给洗了。”金铃说道。
“哈哈,你真好呀。”鸿儿笑着说道。
“还有你那个绣囊里面旧的图纸,我不小心给弄湿了。”金铃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啊……啊……”鸿儿说着便赶忙往后院跑去,一脸的焦急模样。
知学和金铃看着鸿儿着急的样子,急忙跟在其后。
鸿儿着急地推开门,只见椅子的扶手处,赫然挂着一张湿哒哒的图纸。那图纸软塌塌地垂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苦。鸿儿神色紧张,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图纸拿起。
上面似乎比以前多出了许多黑色的小字。
“金铃,你居然还在这上面写字了?”鸿儿极少如此动怒,此刻却罕见地发起了脾气,两条秀眉紧紧地锁着,眼中满是责备与焦急。
金铃委屈地说道:“没有啊,打湿后我就挂在那里了,想着一会儿就能晾干。”金铃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知学也凑了过来,三个人盯着上面的字,这字似乎并非写上去的,虽然被水打湿了,但墨迹并未散开,字迹清晰可辨。
金铃道:“这是什么呀,我都没留意?”金铃一脸的疑惑。
背面是隐约能够看见的小字。
知学道:“这好像是七个人名以及他们的官职。”知学仔细地看着,表情严肃。
鸿儿好奇地问:“这些人都是谁呀?”鸿儿凑近了些许。
“这个是吏部少常伯窦聪,这个是礼部太常伯李尚儒,这个是户部太常伯傅明,这个是枢密院正使常信达,这个是御史中丞张兼之,这些可都是六部的大官呀,剩下两个是羽林军和左卫的大将军。”知学逐一介绍道。
“鸿儿,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写的全是当朝大官的名字?”知学问道,满脸都是疑惑不解的神情。
“我也不清楚,这是我从小就带在身边的,可能是阿娘留给我的遗物吧。”鸿儿随口编了一套说辞,眼神有些闪躲。
金铃道:“鸿儿,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身世呢?”金铃好奇地看着鸿儿。
鸿儿犹豫地说道:“我从小就和狗儿哥哥在青阳山长大,是阿嗡和阿奶收留的我,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鸿儿低下头,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知学道:“你看,这里还有一个印章呢。”知学指着名单的右下角。
只见名单的右下角有一个红色的印章。
“知学哥哥,上面写的啥?”鸿儿问道,神情紧张。
知学仔细辨认,嘴里嘟囔着:“右书正上,这是什么意思?”知学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对不起啊,鸿儿,我把它给洗坏了。”金铃一脸愧疚,声音中带着哭腔。
鸿儿道:“没有呀,你看,不是好好的嘛,只是湿了而已,没事的,等晾干就好了。”鸿儿安慰道。
“嗯嗯……”金铃点点头,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
知学道:“没事的话,那我就回屋了。”知学说道。
“我也要去。”金铃说道。
“你去干啥?”知学问道。
“我去挑一件衣服,明天和你去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