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谷月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t的,我说呢,一个破山沟,怎么会有人愿意花五千万收收地,原来是把我当枪使。”
说完,头也不回的,气冲冲的离开了。
这戏剧化的一幕,把陈明山和李茂堂也看懵了。
李茂堂疑惑的问道:“尚书记,这憨包是哪来的,怎么突然就走了?”
“这谷月,脑子有点不好使,平时就有点楞,我猜他也想不出收购土地这主意,就多说了一嘴,没想到还真是有人撺掇的。”
“你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你一句话就把底都交待了,不过他也够贪的,别人出五千万,他居然只给五百万。”
陈明山满脸的凝重,“会是谁看上了咱村里的土地,还愿意花五千万?”
尚晓雅有头疼,才过了几天的舒坦日子啊,没想到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能跟谷月玩一起的,整不好也是个官二代。
那些纨绔子弟的处事风格,她再清楚不过了,看来以后的麻烦事少不了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陈明山直接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主任,你去哪啊,咱还得商量一下怎么办呢,万一再有人来该怎么处理?”
“再说吧,我去找一峰,有人惦记上村里的地,这事得让他知道。”
见李茂堂还要说什么,尚晓雅说道:“茂堂叔,让他去吧,看看一峰什么想法。”
当陈明山找到张一峰,把后面得事情说了一遍后,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唐宗信几人,实在是五千万这个价格,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来的。
但想到疗养院里有不少人是从省里过来的,又不能排除其它人盯上了这块肥肉。
毕竟,要是真能挂上‘老干部专供’这块招牌,无形当中会给产品拔高数个档次。
敌暗我明,张一峰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安慰道:“大舅,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地是我们的,我们不卖谁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而且,疗养院里还有中央的领导呢,他们不敢太过分。”
说完,又补充道:“既然尚书记跟他认识,你让尚书记帮个忙,看看能不能从谷月那里套出来,到底是谁打咱的主意。”
“行,我跟尚书记说一下,不过,那些中央领导真能管咱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大舅,你就放心吧,他们肯定会为咱做主的。”
“那就好,你平时多给疗养院送点好吃、好喝的,钱算村里的。”
“放心吧,我能处理好。”
其实陈明山也去过疗养院,可那行当兵的把着门,愣是没让自己进去,这段时间,也就张一峰和他媳妇进去过。
看着陈明山离开,张一峰也头疼,但愿尚晓雅那里能有所收获,不然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防备都不知从哪里下手。
不提将军谷的几人在这里担忧,气冲冲离开的谷月,直接给陈涛打了个电话,问明位置后,直接赶了过去。
来到ktv的包厢,谷月见陈涛还有心思唱歌、喝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抓住他的衣领怒道:“陈涛,你小子为什么要害我?”
“月哥,您这是怎么了,我哪敢害您啊。”
“怎么没害我,你告诉我将军谷的地值钱,有人愿意花五千万收购,撺掇我利用我爷爷的身份去拿地,但你怎么不说,那疗养院是中央牵头的?”
“月哥,冤枉啊,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我也是从别人那听了一嘴,想着让您赚点钱,这才跟您说的,至于疗养院谁牵头,我真不知道啊,您爷爷在那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嘛!”
听他这么说,谷月才松开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狠狠的惯了一口。
而后,破口骂道:“妈的,五千万,好多钱啊,看的着摸不着,上火。”
陈涛伸手揉了揉脖子,整理了一下衣领才凑了过来,问道:“月哥,怎么了,凭你的身份,那些乡巴佬还不上杆子巴结啊?”
瞪了他一眼后,谷月没好气的说道:“我的身份有什么用,那疗养院可是中央牵头,里头肯定有大人物。”
“那又怎么样,县官不如现管,西南省还不是谷叔叔的天下,谁不给您几分薄面啊?”
“馊主意,要是省里的,人家可能还会顾及爷爷和父亲的脸面,可要真是有中央来的大人物,得罪了他们,用不着别人,我爹就能扒了我的皮,我不能给他惹麻烦。”
谷月这人虽然脑子有点不好使,人也有点混,可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得清的,他也知道自己不聪明,所以格外重视父亲的官位。
平时大家冲着爷爷和父亲的面子,对自己投机倒把睁只眼闭只眼,但自己只是小打小闹,从来没想过给父亲惹大麻烦。
要不是一时被五千万冲昏了头脑,他也不会这么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