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临安太守稍稍思索片刻,很色不安地道:“殿下,假如那样,下官一定主动前去府衙交待情况,也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听候官府传讯。”
萧羽叹了口气,“范大人,本王刚刚夸你有些头脑,你就……范大人不要着急,你再想想,除了这些,你还能做些什么?”
“还能做什么……”范安挖空心思,冥思苦想,好半晌之后,他摇头道,“殿下,下官愚钝,实在想不出来。”
萧羽多少有些无语地白了范安一眼,叹气道:“算了,我直接告诉你答案吧。”
“范大人,如果你是临安城里的富人,手里有些余钱,小日子过得不错,甚至经常逛逛青楼,美美唧唧地活着,忽然得知自己涉嫌私通敌国,慌乱之后,你一定急于为自己洗白,澄清自己不是敌国暗探。对,还是不对?”
“对对对!”临安太守连连点头,“殿下说得深入浅出,通俗易懂,说得太对了!您接着……殿下,徐小姐和云大人来了。”
顺着范安视线,萧羽果然看到徐若琳与云蕾换了衣服,带着赵胜,来在行宫大门这里。
远远看到萧羽正和范安热烈地沟通工作,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停住脚步。
萧羽起身来在二女面前,让她们稍等,随后从徐若琳手中拿过一把折扇,回来,坐下,轻摇折扇道:
“刚才说到哪了?”
“哦,澄清自己。”
“范大人,一个涉嫌私通敌国的富人,如何证明自己并无通敌之实,而是一个爱国者?”
“最好的办法,就是散尽家财,为自己的国家贡献财力。”
“范大人,你觉得呢?”
范安重重点头。“殿下,您说得太对了!那么接下来,具体如何做,才能让这些富人散尽家财,为大乾贡献财力?”
萧羽老神在在一笑,“范大人,现在最心急的,莫过于那四个公子哥的家里,他们一定着急把人捞出去,甚至会对大人施加压力,让你放人。”
“而大人你,可以说这四人涉嫌私通敌国,又冲撞了宸王殿下,犯了两项灭族大罪,你不敢轻易宣判,正在审讯北燕细作,收集证据。”
“大人放心,你只要把这两顶大帽子给他们头上一扣,这几个公子哥的家里,一定不敢继续闹事,而是想方设法给你送银子,希望你能多多通融,更希望大人能在本王面前替他们说些好话,对他们网开一面。”
“多了我不敢说,他们每家掏出万两银子,避免整个家族受到牵连,总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范大人,你觉得呢?”
范安连连点头。“殿下说得太对了。您接着说!”
萧羽摇了两下折扇,继续道:“至于其他那些富人,我刚才让你给秦家布行以及福善堂送去匾额,这就等于给这些富人打了样儿,其他富人看在眼里,也会效仿跟进。”
“以上二者加起来,赈灾所需的银子,也就有了。”
“不过范大人你要记住:倒也不必让这些富人散尽家财,只需根据每一家的富足程度,让他们或多或少,掏个几千几百两,足以。”
“这些人整天出入风月场所,流连西湖瘦马,现在让他们掏几百两银子买平安,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范大人,你说呢?”
范安惊喜得合不拢嘴,连连拱手道:“殿下,您这些计策真的太高明了。下官对殿下的崇拜之情,如同滔滔长江之水,连绵不绝!”
萧羽微微一笑。“范大人,你第一次说这句话时,我就想问你,你这是跟谁学的?”
范安道:“殿下,这段话出自前唐诗人李白的《沙丘城下寄杜甫》,思君若汶水,浩荡寄南征。下官稍稍加以改动,让殿下见笑。”
“哦——”萧羽拉了一个长音,“原来这句话真有出处!果然是三人行,必有吾师。本王受教。”
“好了范大人,该教你的,我都已经教完,接下来,具体效果如何,就要看大人执行力如何。本王拭目以待!”
“不过还请范大人切记:这些计策都是范大人自己想出来的,本王一个字都没说过!”
范安上一秒还高兴得合不拢嘴,听到萧羽最后这句,顿时一脸苦逼,“这……是,下官明白!”
六皇子啊六皇子,你真是个老六!
将来所有功劳都是你的,黑锅都是我的!
唉,有什么办法呢!
没有!
带着满肚子的无奈,临安太守便要告退离去,却在此时,一名什长前来禀报:
“启禀殿下,宫门外跪了一位姑娘,自称蒙受冤情,求见殿下。”
蒙受冤情?
萧羽下意识看向范安,目光冷冷。
范安顿时局促,急忙拱手道:“殿下,下官、下官……”
“好了。”萧羽沉声打断,“范大人不必急着辩解,先听听事情缘由。”
“让那姑娘进来。”萧羽说完,转头看向徐若琳等人。
今天怕是去不成西湖了。
徐若琳面色平静,拉着云蕾来在萧羽身旁。
很快,守门士兵带来一个姑娘。
不过这姑娘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