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洲好不容易摆脱掉前来攀谈的张家家主,开始四处寻找苏乔。
可是,他将整个宴会厅都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苏乔的身影,打她的电话也不接听。
这女人,该不会为了躲他,偷偷跑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顾淮洲就气得牙痒痒。
人群中,纪云庭在觥筹交错中与人谈笑风生,顾淮洲想了想,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顾总,真是难得在这种场合见到啊!”纪云庭率先跟他打招呼,还礼貌的递给他一杯酒。
顾淮洲没接,冷着脸问:“苏乔在哪?”
纪云庭先是一愣,随即仿佛听到什么趣事般笑出声来,“顾总,你把人看得那么紧,怎么还找我要人?还是说,苏小姐受不了了,自己跑掉了?”
顾淮洲沉下脸,想到之前在医院苏乔似乎找纪云庭有事,于是问道:“之前苏乔找你什么事?”
纪云庭挑眉,语带挑衅的笑道:“这可是我和苏小姐之间的秘密,外人无可奉告。”
顾淮洲的脸色顿时阴晦可怖,仿佛暴风骤雨的前兆,他冷声警告,“纪云庭,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即便是纪承泽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
纪云庭摇了摇食指,“我那个便宜大哥可管不着我。”
顾淮洲冷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他懒得同纪云庭废话,转身继续寻找苏乔。
碰巧叶笙从楼上下来,他忙过去追问:“苏乔呢?”
叶笙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眼,语带讽刺,“我说顾总,你怎么总是缠着我的助理不放?”
从小到大还没人能让他这么吃瘪,这全都拜苏乔所赐,顾淮洲憋了一肚子的火,但仍耐着性子说:“整个宴会厅都找不到人,手机也不接,你是她的老板,难道不应该为她的安全负责?”
叶笙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这么大个人难不成还会丢了?”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苏乔的电话。
依然没人接听。
“估计是没听到吧?”叶笙说:“说她又不是几岁的孩子,自己也可以回家,着什么急?”
顾淮洲没理他,眉头拧得更深了。
这时,不远处有两人的说话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女洗手间的门怎么锁上了?”
“不知道,我刚才还听到里面有人哭,声音可吓人了……”
顾淮洲的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转身快步快步走出了宴会厅。
“诶,你干嘛去?”叶笙不明所以,也跟了过去。
此时女洗手间外已经围了不少人。
服务员在敲门,但里面只有哭嚎声传出来,门却没开。
顾淮洲拨开众人,使劲砸了两下门,“苏乔,你在不在里面?”
哭嚎声似乎停顿了一瞬,里面传来苏乔不太真切的声音,“我在。”
顾淮洲的脸色顿时变得狠厉起来,他向后退了一步,抬脚狠狠踹向门板。
砰!
一声巨响,门板应声砸在地上。
顾淮洲毫不迟疑地快速冲了进去。
只见苏乔浑身湿透的站在墙角,模样狼狈又可怜,他赶忙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怒不可遏道:“是谁干的?!”
顾淮洲又气又心疼,把人搂在怀里,柔声安慰,“苏乔,别怕,有我在。谁欺负的你,我今天一定要她加倍偿还!”
“哇——”
洗手间里突然传出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只见两个女人坐在地上,衣服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破布一样挂在上,头发鸡窝般乱成一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个调色盘。
围观的众人仔细打量了半天,才有人惊呼:“这不是李氏的千金和大兴集团总经理的女儿钱小姐吗?”
听到有人认出她们,李小姐和钱小姐哭得更惨了。
李小姐抬起胳膊,指着苏乔哭嚎道:“顾总,你看苏乔给我打的,我的脸都毁容了!”
钱小姐也点头哭诉:“没错,还有我的头发,都快被拔光了,呜呜呜——”
顾淮洲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他转头问苏乔,“怎们回事?”
苏乔捋了捋有些凌乱的鬓角,“她们把我堵在洗手间想教训我。呵!我看你们是忘了本小姐以前可是b城一霸,从小到大,打架就没怕过!难不成苏家破产了,你们就忘了我的身手有多矫健了?”
“你没事吧?”顾淮洲担忧地打量着苏乔。
苏乔摇摇头,“衣服湿了而已。”
顾淮洲点点头,帮她把外套裹严实,“那我们走吧。”
坐在地上的两个女人闻声不甘地死死瞪着苏乔,李小姐突然哭喊道:“她一个劳改犯凭什么和我们一起参加宴会?!”
顾淮洲脚步蓦地一顿,扭头缓缓看向她们,阴沉的脸上满是狠厉,“谁说她是劳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