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师公的电话后，我又去了公司。
但这一次前台没放我进去，因为他们董事长还在开会。
于是我又走出公司，在附近等了将近两小时。
就在我准备重新进去的时候，我看到两个人垂头丧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个是李如月，一个是王成，他们全都抱着许多东西，好似丧家之犬。
尤其是李如月，眼看都有些发红，看起来尤为可怜。
看来他们两个被扫地出门了。
我叹了口气，重新走进公司。
这一次前台放我进去了，说刘海成在办公室等我。
我到了刘海成的办公室，只见他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刘经理，怎么一大早这么疲惫。”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候道：“是不是舍不得离开公司，所以昨晚没睡好？”
刘海成叹了口气，抱怨起来：“我不知道董事长是怎么想的，我都一把岁数了，本来想回家享享清福，结果他突然又不让我卸任，让我继续担任公司的总经理一职。”
我皱眉问道：“怎么会这样呢？你干了什么？”
刘海成突然义正言辞起来，开始了他的表演：“我始终还是狠不下这个心，那个王成和李如月跟了我这么久，我这内心纠结得很，所以我根本没去指他们两人中的谁，我心想那奖金我不要就不要了吧，总不能为了钱去毁了一个人的职业生涯。”
“结果谁知道这董事长根本就没问我，直接宣布了董事会的决定，把李如月和王成给开除了。”
“现在他们两个被开了，公司内部又不太稳定，就只能让我这个公司的老人继续担任总经理，这没个两三年，我恐怕都闲不下来。”
我看刘海成说这话的时候，就跟服刑似的极度不愿意。
但他心里面恐怕已经笑开了花。
“刘经理，你不是说公司会为了长久的利益，会从王成和李如月之间选一个人出来吗，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我问道。
刘海成摇摇头，说：“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我之前也只是猜测而已，至于老板们会怎么做决定，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而且王成和李如月为了争夺这个职位，手段尽出，公司内部人员之间的竞争，其实不应该这样，董事会可能是考虑到影响不好，怕其他的人今后会学这两个人，所以就把他们开了吧。”
果然。
一切解释权都归他所有。
他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
“刘经理，还是要恭喜你，你这个年纪，孙子应该都有了吧。”
“你孙子在学校跟人说，自己爷爷在大公司当总经理，那说出去多有面子。”
刘海成神情突然有些落寞，摇头道：“我儿子都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孙子，我倒是想抱孙子，但我们家那小子……没给我这机会。”
我问道：“你今年都五十多了，难道你儿子是不婚主义吗？”
刘海成没有接我的话：“先不说这些了，小兄弟，张戎这边我一直在找人打听他的下落，但始终没有音讯，我的意思是，要不你发动你们家的亲戚，再去找找他。”
我听他这意思，他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准备管张戎了。
而且张戎的失踪，本来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刘经理，不妥吧，我哥是帮你办事才失踪的。”
“你就不打算管他的死活了？”
我铁青着脸说道。
刘海成起身回到办公桌前，准备办公：“小兄弟，你别看我是什么总经理，其实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不是说没帮忙找，但是我能力有限。”
“我看你这几天都过来找我，明天你就别来了，因为明天我要去其他分公司开会，我怕你白跑一趟。”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行吧，我明白了。”
……
从公司出来，我打车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修车铺，我要去找一个叫雷老大的人，他大概五十出头的年纪。
到了修车铺，只见到了一个刚成年的学徒。
小伙子很热情，忙问我是不是修车。
“不是，我找雷老大，雷老大在吗？”
“找我师父啊，我进去叫他。”
不一会儿，小伙子叫出来一个半百老头儿。
“您好，雷老大。”
“我是项道长介绍来的。”
“我知道。”
雷老大点了点头，把我请上二楼。
一楼是修电动车和摩托车的地方，二楼是住家的地方。
上楼后他问我：“听说你今晚要去刘海成的家里？”
我点点头：“您认识刘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