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你啊！”
明明之前飚摩托，超他的时候那么勇猛。
难道都是为了钓他，故意装出来的？
苏意如实话实说，“我是不相信你的车技。”
林蔚然愣了一下，油门轻抬，车速降了些。
“我技术也没那么差好吧。”林蔚然嘁了一声，将车窗降下，伸出一只手去感受风的温度。
凌冽寒风无情地刮上来，刮得人生疼。
“宁姝婉是来找我了，她让我跟你说，让你收手。”林蔚然说：“起码，别让宁家在这个项目里亏损。”
“她开出了什么条件，让你同意来当说客？”
林蔚然不能说，只道：“总之，你收手吧，我看她那样子，以后也不会再为难你了。你也知道，最近宁家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你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吗，就让我放过她？”
“我知道。”
这话倒是让苏意如微讶，反应过来后，小脸儿一冷，“既然你知道，还让我收手？”
“来找你前，我调查过，如果你想通过这份项目报复宁姝婉，那你自己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许时年会放任你用许氏做这些事情吗？”
更何况，以苏意如的性格，也不可能利用许时年的公司做这些事的。
林蔚然下了定论，“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吓唬她的，你并没有想要真的把她赶尽杀绝，对吗？”
苏意如沉默。
她一开始确实是想要报复的，毕竟命都差点儿被算计没了。
泥人都还有三分火气呢。
可让她不管不顾地借助许时年的手打击报复，那势必也会给许氏带来创伤。
她不是那种只顾自己一时意气，不顾他人的人。
“既然你都猜到了，还不停车？”林蔚然挑了挑眉，车速放缓，又绕了个圈，回到了原点。
苏意如去摸安全带。
林蔚然悠悠地来了一句，“荒郊野岭的，这里打车可不好打啊！”
苏意如将手收回，“送我回去。”
“所以你是同意收手了？”
明明刚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林蔚然非要得到一个肯定答复才行。
苏意如只好点头：“嗯。”
林蔚然满意了，掉转车头，慢吞吞地朝返回的路开。
开着开着，他的面容渐渐严肃起来，“我替我姐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宁姝婉的那份录音，初听时他害怕林香芸被抓住把柄，只想着答应宁姝婉的要求，赶紧把这份罪证毁掉。
可后来拐过弯来，意识到林香芸居然曾经有过这么可怕的想法，林蔚然背脊一凉。
他不敢想象，那个在他面前事事完美，从小教导他要做一个好人的姐姐，曾经产生过这样恶毒的念头。
就差一点，苏意如就消失了，还是无声无息的消失。
连带着，之前被苏意如伤害的那份痛苦都被愧意掩盖，林蔚然甚至不敢去看苏意如。
“我姐她不是那样的人，或许她是被宁姝婉的话蛊惑了，才会那样的。”
他还想替林香芸说几句好话。
苏意如打断道：“杀人犯杀人前，也不会想到自己真的下得去手。”
“她起过谋害我的这个念头，是真真实实的。如果我那天不是侥幸，你今天恐怕就看不到我了。”
“要道歉的话，你让她亲自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