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亏,她认了,“对不起。”
“删了他。”
“嗯。”
得到肯定答复,景邵庭拾起手机,站直身子,走到门边,“想吃什么?我让厨师给你做。”
“随便。”
明显带着赌气的回复,景邵庭没再多说,开门走了出去。
对于苏意如偶有的小脾气,景邵庭接受度良好,毕竟她再怎么闹腾,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而对于自己日渐加深的占有欲,景邵庭下意识地将它放到一旁,没有去克制它,任由它愈加茁壮扩大。
他知道苏意如不喜欢这样,但他放任了自己的欲望。
他希望她脑内,心里,身体里,满满的都是他。
门外,景邵庭眼底有一瞬疯狂,但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思绪,朝楼梯走去。
……
林蔚然回到家。
正贴着面膜享受难得清静的林香芸听到声音,转过头,“回来了?怎么送个东西去那么久?”
她都已经下班吃完饭,收拾完开始护肤。
这小子才迟迟到家。
林蔚然张了张嘴,一肚子的愁绪想排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林香芸看出他有话想说,拍拍沙发,“过来坐。”
林蔚然坐过去,面色很难看。
“到底发生什么了?”林香芸用美容仪提拉着脸部,问。
林蔚然不知道该不该和林香芸说。
但是宁姝婉的那些做法,实在是让他心里感到不舒服。
可偏偏他又亏欠过她。
犹豫了半天,林蔚然一咬牙,“姐,我”……如果我让一个女孩子怀孕了,你会怎么想?””
林香芸坐直了身子,将面膜一把扯下,满面肃容,“谁?”
林蔚然最怵的就是林香芸。
见她露出这副表情,他低着头坦白,“宁姝婉。”
林香芸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指着林蔚然。
顿了很久,才放下去,转而拿起手机,“我现在就给南门家打个电话,问问彩礼的事情。”
林蔚然急忙拦住她,将电话抢过来。
“你抢什么?”林香芸瞪他,“做错事情还不想负责?这可不是我们林家的风范。”
“不是的,姐,你冷静一点。”林蔚然将事情全盘托出,“孩子,孩子已经打掉了。”
林香芸很少露出愕然的神色。
作为林家在商界的主动力,她见识过的事情不少,尔虞我诈也接触了许多。
林香芸本以为没有什么事情能再让自己惊讶。
然而今天,林蔚然却给她来了几个炸雷。
林香芸脑子嗡嗡的,“你是说,宁姝婉怀了我们林家的种,然后打掉了,是吗?”
浓浓的危机感窜上脊背。
林蔚然一边站起来往旁边退,一边点头。
林香芸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砸了过去。
林蔚然眼疾手快地躲开,“姐,你听我解释,不是我让她打的!”
“还敢躲?!”林香芸抄起另外几个抱枕,一股脑地扔向林蔚然。
林蔚然不敢躲了,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索性抱枕是软的,砸上来也不疼。
他试图缓解林香芸的暴怒,扯起笑来,“营养费护理费那些,我都承担了的,姐,我没有逃避责任。”
“你还敢说?!”
林香芸深呼吸了几口气,左右看了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要扔。
林蔚然笑容一僵,悚然摆手,“姐,那个不能砸,会出人命的!”
理智回笼,林香芸捏着烟灰缸,重重吐出几口气,将它掷回桌上。
咣当一声!
林香芸坐回沙发上,平复自己的心情。
林蔚然小心谨慎地开口:“她不喜欢我,她想嫁的人是景邵庭,所以如果我们非要因为一个孩子绑在一起的话,就是孽缘,是不会幸福的。”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犯下这个错!”林香芸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我不知道啊,姐!”林蔚然都快欲哭无泪,“就是上次我和你说过的,我那天晚上的印象根本没有,喝得很醉很沉,第二天宁姝婉躺在我旁边,我……”
脑海中忽有一道精光闪过。
林香芸揉额角的动作顿住,“等一下,你是说,那天的事情你完全不记得?”
“对啊,后来我问你,你说喝醉了是……没有性能力的。”林蔚然慎之又慎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当时我心里的石头刚落地,你又说,也有可能是断片了,其实事情发生了,所以我……”
“宁姝婉给你看过怀孕诊断报告单吗?”
“有。”林蔚然老实交代,“我问过我在那家医院的朋友,妇产科有她诊断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