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多想,揽住许时年的肩膀就把他往里带,“怎么能让客人们等这么久呢,没有礼数!”
许母的举动,显然就是故意晾着苏意如。
苏意如也没生气,刚才看许母的表情,俨然是觉得她眼熟。
她在等许母想起她,想起苏家。
她跟着走进去,发现里面坐着的几个年轻男女的面孔都颇为陌生。
除了其中一个女的。
苏意如多看了她几秒,确认她就是那天酒吧,试图将喝醉的许时年带走的那个女生。
葛蔓妮发现苏意如在看自己,直接就瞪了回去。
那一眼,饱含怨气。
苏意如没理她,四处望了望。
许家客厅很大,几乎是个宴会厅了。
他们几人坐在靠角一些的沙发处,另外几侧站着一些中年男女,看样子像是许时年的家人和亲戚。
那他的小姨在哪儿呢?
正当苏意如悄悄用余光找人时,葛蔓妮见许时年的目光一直停驻在苏意如身上,自己刚才给他倒的那杯茶都快凉了,都没有引起他丝毫的关注。
一丝不甘从心底升起。
上次也是这样,这个苏意如没来之前,许时年分明喝得不算醉,人也清醒的很。
可她来了之后,许时年就立刻软绵绵地倒进她怀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知道,许时年对苏意如有异样的感情,这也是她最不服气的地方。
她和许时年高中时候就认识了,跟着他进了那所大学,又靠着关系跟他同一个班级,就是为了多和他见见面,培养培养感情。
葛家虽然是个小家族,但是家风清正,许母对她的观感也不错。
因此,她一直认为自己就是许时年日后的妻子。
可突然冒出来苏意如这么一号人,抢走了许时年的心,她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明明她和许时年认识的时间更久!
她故意挑事道:“这位姐姐,我之前听时年说,他送了你一条项链,怎么没见你戴着啊?”
许时年立马将目光投向苏意如的脖子,视线炙热。
苏意如滴水不漏道:“拿去护理了。”
实际上是被景邵庭给扣押了,就放在他私人别墅里,像个战利品一样挂在橱窗。
葛蔓妮锲而不舍地追问:“哪家护理店啊?正好我也有几个首饰想要保养一下,姐姐跟我推荐一下呗?”
苏意如拧眉。
得!又来一小绿茶!
就在她正要开口回怼时,许时年先一步道:“你平时不是不怎么戴首饰吗?”
没想到许时年会主动拆自己的台,他一向不会关心这些事的,看来苏意如对他来说,确实很不一样。
心中气闷,但葛蔓妮面上却尴尬地笑了笑,“哈哈,我最近新买了些。”
“既然是新买的,为什么要急着保养?”
葛蔓妮顿时哑口无言,闷闷地喝了口茶,心中暗暗把这笔帐算在了苏意如头上。
苏意如看出许时年在替自己解围,明明是自己没有戴他送的项链,他却还是替她说话。
一丝愧疚感从心底浮起。
苏意如眨了眨眼,转移话题问:“你小姨呢?”
许时年四下里望了望,说:“没看见她,估计还没到吧。”
苏意如点点头,手朝桌上的空杯伸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先喝着。
她已经等了好几个月了,也不差这一时。
不多时,客厅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
许母走过来,说道:“小年,走吧,该你上场了。”
许时年看了苏意如一眼,才站起来,跟着许母往最前边走。
站定后,许母站在许时年身侧。
一个五官和许时年相似,但却表情严肃的男人走了过来,立在许时年的另一侧。
苏意如想,长这么像,应该就是许时年的父亲了。
许父揽住许时年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对着众人笑道:“感谢众人来参加犬子的生日宴,今天也是犬子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二十一个年头。”
说着,他眼眶微湿,“想当年,他妈妈把他生出来的时候,他才那么大一点……”
许父洋洋洒洒地诉说着许时年的成长史,许母在一旁站姿优雅,面带微笑。
众人听着,都非常感动。
唯独最中间的许时年,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反而眼尾下垂,神情恹恹。
这些话,几乎每一年的生日父母都要说上一遍,他都听腻了。
也听疯了!
等许父说完了一大堆话后,他拍了拍手。
有人推着一个巨大的多层蛋糕走上来。
“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