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邵庭托着苏意如探出脑袋,游到了岸边。
苏意如猛地开始咳嗽,“咳咳咳……”
等她缓得差不多了,景邵庭才开口,嗓音冷沉阴鸷:“不会憋气还在下面憋那么久,不要命了?!”
苏意如将气捋顺了,听到他这样讲,立即反驳道:“我会憋气!”
在国外哥哥教过她游泳的!
她只是略使小技试探他对自己的在乎程度罢了。
“我只是……腿抽筋了才上不来的。”
景邵庭一时心气不顺,“时间到了,你没有找到项链。”所以也得不到他的原谅。
他撩了撩额角滴水的碎发,打算上岸。
面前倏地荡下一条细链。
苏意如晃了晃它,说:“我找到它了,所以,你得原谅我。”
景邵庭只觉得面前的项链十分刺眼,这是别的男人送给苏意如的。
可心脏那块,却奇异的酸胀起来。
他哑了声,“你就这么想得到我的原谅?”
就这么怕他不要她?
真心?还是假意?
苏意如没察觉到男人又退回水里的动作,闻言点点头,“嗯。”
是她大意了,差点儿酿成大错。
她得认!
随着女人重重地一点头,景邵庭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绪,大掌轻抚上她柔软的腰肢。
苏意如怔愣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
这男人还真是……开了荤就食髓知味了。
但如果能以这种方式跟他和好,也不亏。
毕竟景邵庭在那方面的能力,确实没得说。
他们的身体也很契合。
被男人反扣着头强势亲吻时,苏意如的腿一点点地软了下去。
凭着泳池里水的浮力,景邵庭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腿掰折,挂到自己的身上。
水浪喋喋,一层层地冲刷着岸边。
可能今天景邵庭是真的被气到了,他的攻势来势汹汹,苏意如再一次抵挡不住,几欲昏厥。
就在她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即将绷断的前一刻,景邵庭附在她耳边,用力地咬着她的耳垂,哑声道:“你不是一直想当我的情人吗?可以。”
“但是以后其他男人送的东西,不可以再接受。”
“听到没?”
耳垂的刺疼令苏意如短暂的恢复了一刹神智。
她颤着声,“听到了。”
盛夏的夜晚虽然不冷,但一直泡在泳池里难免会生寒。
景邵庭将早已晕过去的苏意如打横抱起,走进大厅上了二楼。
他亲自给她换上干燥舒适的衣物,擦干她身上的水珠,又用毛巾在她的脑袋上揉了会儿,吸走水分。
做这一切时,他面无表情。
不过若是苏意如醒着,就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烫的惊人。
景邵庭摸了摸女人的头发,觉得干得还不够透,便拿来吹风机,指尖轻轻插入她的发丝,抖动着吹干。
“嘶——”头皮被紧扯的感觉一瞬间令苏意如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面前是景邵庭的俊脸,耳畔吹风机嗡嗡的噪声不停响起。
见苏意如抽气疼醒,景邵庭默默按下开关,把吹风机关掉。
“醒了?”他把吹风机扔到她旁边,态度冷漠,与刚才的温柔判若两人,“自己吹干。”
说完,他自顾自起身,走进了浴室。
苏意如懵懵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而后拿起吹风机。
他刚才是趁她睡着,在……帮她吹头发?
很好,又近了一步。
离计划成功那日,指日可待。
景邵庭走进浴室后,脱掉了自己湿透的衣服,露出精壮强硕的腹肌。
他洗了个手,又仔细地一根一根擦干。
这双骨节分明的白皙玉手从小娇生惯养,精贵的很,连稍微烫一些的东西都不曾假于他手。
又哪里干过替别人吹头发的活,技艺生疏再正常不过了。
可不知为何,第一次服务苏意如,他却并不排斥。
或许这个女人早就在不知不觉时,悄然进驻了他心里。
……
景氏集团最近都在传,景总和苏秘书的关系不一般。
具体表现为,景总动不动就要把苏秘书叫去自己的办公室,两人一待就是一下午。
窗帘还拉得严丝合缝,里面时不时有暧昧的声响传来,引人遐想。
新来的员工林静宜对着镜子仔细地涂抹上口红,抿了抿唇,将红色晕染开。
旁边有同事开始谈论起来。
“静宜,你怎么看待这个新升上去的苏秘书啊?”
“听说她只干了